我之所以会推下腰越,当然是因为他一直欺负我。
我遭受的霸凌来自腰越一人,而非集体霸凌,但他确实对我使用了暴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盯上我、揍我,只要他遇到不顺心的事便理所当然般踹我,看到我身上出现瘀青就会开心地笑出来。
我挨揍的原因是当我以目光追寻藤泽的时候,刚好跟腰越对上眼。
腰越在教室里的时候似乎也会关注藤泽。
或许这才是关键理由。
不过,我原本就处在奇怪的梦与对藤泽的恐惧夹杀之中,再加上腰越的暴力,让我各方面都到了极限,所以在参加那个活动之前,我就已偷偷下定决心。
在野外教学最后一天,下山之前我带著腰越跟大家分开。我跟腰越说有话想说,他也没特别起疑就跟来了。他应该认为我不可能反抗,而且就算我反抗,他也不会输给我吧。
但腰越彻底搞错了。
这里可不是镇上,而是山里。
我昨天调查过附近的地形,有个地方是有点类似山崖又有点类似斜坡的陡斜地势。只要把他往那边推,就不用介意我跟腰越之间的力量差距。他不可能抵抗得了大自然。一直以来住在镇上、没怎么体验过山林环境的腰越,很乾脆地头下脚上摔了下去。
我无力地跪地,看著腰越消失的悬崖,肩膀抖动。
我不是在笑,而是哭了。
然后,豆大的汗水接连滴下。现在明明是冬天,身上的热度却毫不减退。我被晕眩与恶心侵袭,不管过了多久,喜悦之情都没有到来。
班上同学都知道腰越是个任性妄为的人,若他擅自行动,最终落得在山里失踪的下场,也不太会有人起疑吧。
接下来,我只需要若无其事地回到大家身边,在还没有人起疑之前回去就好。
尽管我知道自己该这样做,但身体动弹不得。
我差点被山崖吸了过去,正当我觉得危险而颤抖时……
「你杀了他。」
流下的汗水彷佛结冻了。
我回过头,整个人僵住。
藤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我无法出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喉咙因为惊讶过度而冻结。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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