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袭人道:“领着金钏先到大姐姐房里,让人都散了。”
元春也反应过来,道:“珩弟,是这个理儿。”
吩咐着抱琴道:“赶紧让人散了。”
然而未等抱琴动作,这时忽地传来一声喊声:“太太,姨太太来了。”
众人徇声望去,只见几个嬷嬷、丫鬟簇拥着两个着绫罗绸裙的妇人,还有一个容貌丰美,肌肤胜雪的少女。
元春与探春上前向王夫人见礼,口唤母亲。
王夫人面色淡漠,朝两个女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贾珩,连忙挪开目光。
近前,看向坐在地上的金钏,皱眉道:“这是怎么一遭儿,你摔坏了东西,我只不过一时气不过,打你两下,让你回家想想错处,等两天再唤你回来,怎么就闹这么一出惊天动地来?”
事到如今,此刻的王夫人仍在试图遮掩。
金钏闻言,脸色倏变,面上带泪,带着哭腔,愕然问道:“太太,我何曾打坏了屋里的东西?”
众人闻言,面色古怪,想笑又不好笑,都连忙低下了头。
王夫人嘴角抽了抽,盯着金钏,目光愈发冷厉。
这丫头非要污了她家宝玉的名声,才甘心吗?
贾珩瞥了一眼想要张嘴拱火的晴雯,沉声道:“二太太。”
听着这声音,王夫人才转头看向贾珩,强行保持着镇定,道:“珩哥儿。”
“宝玉人呢?”贾珩眉头紧皱,沉声问道。
王夫人面色微顿,张了张嘴,不知为何,见着面色冷漠、不怒自威的少年,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惧意,低声道:“珩哥儿,这件事儿不像外人传的那样……”
这一刻的王夫人,脸上神色仓皇,低声下气,已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太太,先让宝玉去祠堂跪着罢。”贾珩眉头紧皱,不想和王夫人多做废话。
对宝玉的处置,从他族长的立场出发而言,跪祠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说,抛开有色眼镜,对宝玉的处置,也是跪祠堂。
这和先前贾琏还不一样,贾琏偷母,有其父贾赦与邢夫人亲自背书,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那么族里非要调查个一清二楚,就有越俎代庖,没事找事之嫌。
而且,偷母这种事,人伦惨剧,对阖族而言,脸上都不好看,所以他当初也不会穷追不舍,把人往绝路上逼。
但宝玉调戏母婢,这等事儿,其实可大可小。
如说是大不孝也是大不孝,如说是纨绔膏粱子弟的浮浪之举,其实也说得过去。
好比贾赦费尽心机使出乾坤大挪移,咬死就说房里没开脸的丫鬟,但不肯愿意承认是姨娘。
因为这是大丑闻,父子都没脸面的悖逆人伦事,如果偷着嫡母,贾赦都要被夺爵,贾琏只有自杀一条路走。
对于母婢,反而事态没这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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