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早就覆灭了!
所以,现在的十万南府军连镇守江南都岌岌可危,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很快就会沦为众矢之的,一旦那样,你我还谈什么做大康的忠臣?”
宋文松微微蹙眉,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和陆铮讲道理,因为陆铮的这番话无懈可击,说道理他讲不赢。
可是如果按照陆铮的说法,他的兵将统统得葬送在北地,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当即两人的这一场酒不欢而散,宋文松拂袖离去,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
他回到了客栈之中,齐远志道:“三公子,是不是谈得不理想?”,宋文松道:“陆铮这小子,实在是精明奸诈,我嘴皮子磨不过他!
再说了,我现在是有求于人,兵权都在他手中掌握着,他不出兵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出手杀了他,你说是不是?”
他狠狠的跺脚,道:“远志啊,倘若北地丢了,我们的子弟兵没了,你我还有翻身的机会么?你我就只能跟着大康这艘破船在大风大浪中沉浮起伏了,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命运就不能自己掌控了!”
宋文松说到此处,情绪激动,竟然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齐远志哈哈大笑,道:“三将军,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您何需这般悲观?”
宋文松愣了一下,盯着齐远志,忽然双腿一软跪下去道:“远志,事已至此,我宋文松已经黔驴技穷,完全没有办法了,希望远志能教我啊!”
齐远志忙将他扶起来,道:“三将军快快请起,千万别折煞我了!三将军,扬州行我已经知晓结果了,不过这个结果我认为很能满意!现在我们立刻回金陵,再一次去面见圣上!”
齐远志顿了顿,道:“京城危机,北地危机,歆德帝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此事的严重后果。可是将军前几日进宫去见他,苦等一天也见不到其踪影,将军心灰意冷,以为咱们这位陛下只知道求仙问道,完全不知道体恤百姓,关心江山社稷。其实三将军误会了,陛下之所以不见你,是因为他没有办法给你支持,他给不了你一兵一卒,给不了你一盔一甲,他见你干什么?岂不是自找尴尬么?”
宋文松愕然,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道:“那我现在再去见陛下,情形还不是一样?也不能求得什么东西啊!”
齐远志摇摇头道:“现在咱们来了扬州,您在陆铮这里死心了,情形能一样么?这一次您面见圣上,也不用求陛下给您多少支持,您直接告诉陛下,京城危机,绝对不容有失,您刚刚从北地回来,又是戴罪之身,对京城的战事纵然有心却也无力,空有一腔报国热情。
您趁此机会举荐陆铮前去京城担任河间道行军大总管,专门负责北地战事。您告诉陛下,就说陆铮守城天下第一,当年他进依托一个小小的县城便挡住了突厥几万铁骑的进攻,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守将。
陛下一旦下旨,让陆铮北上进京,您还愁南府军不动么?”
宋文松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道:“远志,你……你这……这简直是要把陆铮置于死地啊!北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