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尸群见他走来都躁动地躲开，又继续向那口子里钻去，地上的跳尸竟然在短时间内都钻了回去。

他在一面墙前站定，细细摸索着忽然在一处平整的墙面完全看不出有凹凸的地方按了一下。

那墙面便打开了个窄小的墓门，“这里的话，走这边会近一些。”说着他率先迈了进去，三人见他先进去了，便稍有安心地紧随其后。

刚刚进去不久，那墓门便自动合上了，他稳步向前走着，身后蒋灼忽然噗的一声燃起了符咒。

他才意识到常人在黑暗中是看不见的，转身停下等他三人。

狭窄的过道又潮又暗，不禁让三人又提高了些警惕，小檎也翻出火焰符紧张的照着四周。湛暝又一次单手化出剑魂，紫色的光亮更给人一些安全感。

脚下的地面并不平坦，三人走的很慢，小僵尸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停下等他们。

蒋灼心里思量着，虽然他是有灵智的僵尸，但也得防他智商太高故意引诱他们，手里攥紧了符剑，有一句没一句地探问“唉，你说你生前来过这里，看样子是对这很熟啊。”

“嗯，记忆里是来过很多遍的。”

蒋灼带着压迫感缓缓地问：“但是，据我所知，人死后记忆会随着灵魂带走，最后在忘川中洗净。

一具尸身，怎会带着记忆，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承了尸气的尸都有智慧了？”

随着这样的问题提出，气氛更加凝固了。小檎有些害怕，不禁警惕地将手伸进小包中，可抬头看见走在前面的僵尸听了这话身影一顿，停了下来。

那尸用着有些低沉的嗓音开口，似是对这老天的玩笑自哀，让人听了都会自心底不自觉地生出苍凉来：“对，僵尸没有生前的记忆，所以初生的尸都没有灵智，痴傻的很，只知道一味地贪食。

就像刚出生的婴孩，除了本能的寻找吃食，别的都不会。

但是，两相比较，天差地别。婴孩在经过短短的几年就可以萌生智慧，可是僵尸呢？

几年？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永远……也遇不到能生出灵智的机遇，一直痴痴傻傻，腐朽溃烂……”

他说着声音变高了些，透着几分愤恨，几分不平，回荡在空旷的窄道上，他背对着他们，手有些微抖。

蒋灼和小檎不禁紧了紧手，心又提了起来。湛暝走在最后面，停下了脚步，看不清表情。

半晌那尸才平静了些，一切的激荡都化作一声悲凉彻骨的哀叹，用依然像开始那样平和的语调缓缓开口：“到不是我厌弃同类，只是觉得不该如此。

若我也是一样的，每日痴傻，便罢了。可偏偏天不作美，成了个有心智的，总会有几分感慨和不平……啊，我是不是废话太多了。”

蒋灼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竟有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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