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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使用岛内广播,会长的指示却好像传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从隔天早上开始,施工状况急遽转变,每天都有十个以上的男众来到工地,自行携带铁锹挖掘沟渠。
原本就习惯对人低声下气的工头,背驼得更低了,会长出现在工地时,工头的眼神几乎没有和他接触。
会长并不是口出威吓之词,但他会叮嘱「道中大叔,你已经上年纪了,搬土工作就免了。」「寺前大叔今天一早就开始帮忙卸船上的货,做到中午就回去休息吧!」之类的,说些乍听之下满怀对男众的关心之情的话,使得工头的立场犹如被吹到远远的码头般,更加无立足之地。
工头直盯着地上,也没有要做什么却一迳往没人的地方移动。另一方面,每当会长对男众说了些什么,男众就喜形于色。负责邮务的登志男会来工地协助,有时候会长的儿子久朗也会到工地拿起铁锹帮忙。
凉介三人每天都老老实实地工作。立川虽然会抱怨,但工作的手从没停下来:薰也利落地负责打杂,并且趁着空档勤奋地四处拍照。
但是,只要岛上的男人始终在旁边一起工作,就无法一直相安无事。有人看立川和凉介不顺眼,也有人把烟蒂丢在刚挖好的洞里。
「喂,你搞什么啊?烟蒂不要丢到里面。」
立川抬头说道。大白天就喝酒喝到满脸通红的男人瘪着嘴一脸不悦,是常与睦搅和在一起的其中一人。
「反正都要再填起来,这种小事少啰嗦,臭小子。」
「可是……」
「你是领日薪的吧?还在念书的毛头小子。」
「我又不是学生。」
「那你是什么?混吃等死吗?」
这时候年长的男众出来打圆场,阻止醉汉闹事,骂他:「要喝回去喝!」男人则丑态百出地回到村落。诸如此类的纠纷不时发生。
虽然把这些人统称为男众,却不能以偏概全认为他们全是一个样。他们的个性大相迳庭。纵然有人会故意找凉介他们的碴,也有人会从旁劝阻;有人非常饶舌,也有人罕言寡语:有像登志男这样只要眼神一交会就立刻凑过来的人,也有总是离群索居的人。
凉介想要找的那个人——桥叔,正是属于这个类型。
询问登志男姓桥田的人住在哪里时,他说:「只有一个人姓桥田喔!」
经常可以看到他落单的那个人……
听了登志男的话,凉介脑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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