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计算之中?”
戏志才解下腰间长剑拍在桌子上,“师出有名,则为道往,纵然要杀你臧子源,戏某也要杀的光明正大,戏某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会肆意杀人。”
臧洪丝毫没将戏志才那杀气凛然的话语放在心上,带着一抹淡然开口说道,“大司马治国,果真是高才,非我等所能比拟,若是大司马能早二十年掌控庙堂的话,这大汉天下还真算是承平,没有我辈什么事情了。只可惜,大汉今日已经是病入膏肓,纵然大司马有大国手之能,想要挽救大汉,也没那么容易!”
戏志才斜眼看了臧洪一眼,“杀人不过头点地,臧子源你这是诛心之语,当诛!当诛!若是早上二十年,大司马敢行此等手段,早就被天下世家分食其肉,分饮其血了,哪里容得大司马如此酷烈手段行事,时势造英雄,大司马能有今日,也是天下局势所逼!
若是二十年前,还是汝南那位袁公高卧庙堂,张孟卓兄弟指点江山,大司马这样心胸宽广之辈,多半只能激昂文字了,若是被时局逼得狠了,多半也是遁居荒野,粪土天下万户侯而已!”
臧洪笑眯眯的说道,“孟卓公曾言,祭酒有负俗之讥,今日一见,方知孟卓公所言非虚,祭酒大人果真非人间俗人,臧洪能窥得祭酒大人真容,此次京都之行不虚!”
戏志才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戏某所作所为,自有后人评说,无外乎是成王败寇,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不过臧子源你敢说如此诛心之言,就不怕戏某回敬回去?和你等着贵胄子弟相比,戏某的心眼可是小的很呐!”
臧洪轻笑着摇了摇头,“温侯若是信得过臧洪,臧洪自然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有立足之地,温侯若是不信我,哪怕臧洪多说一句,也是不逆之言,正如祭酒大人所言,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祭酒大人信得过自己的手段,臧洪也信得过温侯的胸襟,祭酒大人若是心中有意,我等不妨比一比,看看是祭酒大人的手段高明,还是臧洪经得住大人的考验。”
戏志才眨了眨眼,带着一抹戏谑的神色说道,“戏某如今中道而立,持强弓引而不发,臧子源你可得小心一些,莫怪戏某放箭之前没有提醒你!”
臧洪面上露出一抹苦色拱手道,“祭酒大人高明,今日是臧子源略输一筹,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祭酒大人今日之恩,臧洪心中记下了,来日定当厚报!祭酒大人手有强弓,莫忘了,臧洪手中也持有利弩,祭酒大人小心了。臧洪还打算四处走走,就先告辞了。”
看到臧洪往外走去,戏志才沉声道,“拦住他!”
臧洪平静的看着戏志才,“莫非祭酒大人,今日真的是打算留下臧洪性命了。”
戏志才哂笑一声说道,“引刀杀人,那是莽夫所为,戏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不过戏某久居中原,对并州一隅之事并不了解,今日想向子源询问一番。”
戏志才虽然口头说不屑杀人,可左右那几名威风凛凛的随从,长刀早已经握在手中,一时间摸不透戏志才心思的臧洪,心中难得的忐忑起来,自己倒是更加看不透这位军师祭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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