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张还是静柔画的。”冯太后挑出另一张来,给静柔公主看,静柔公主琴弹得不错,手工就一般了,那一张跟宋懿兰一样画的喜鹊登梅,但相比起宋懿兰纤巧秀丽的工笔画,静柔公主的也就勉强能见人。
见到自己的黑历史,静柔公主惊讶地用手捂着嘴,道:“皇祖母,这种东西留着做什么,快些扔掉!”
冯太后笑呵呵地躲过静柔公主的爪子,将那图收到木匣子里,又挑出另一张来,道:“这还是慧宁画的,那时她比馨雅还小些,刚学会了喜鹊登梅图,便说要绣一幅图送我,到过年时,还剪了窗花,她哥哥还笑她,气得慧宁一整天没理他。”
宋懿兰和静柔公主看去,那图纸已经有些泛黄,上头的画还有些稚嫩,红色的梅花,立在枝头的喜鹊,都透着一股喜气,可见作画人当时的喜意。宋懿兰怕勾起冯太后的伤心事,随手抽了另一张出来,道:“这是谁画的,好好的喜鹊,怎么透着一股杀气?”
“哦,这是阿辰画的。”冯太后果然看向宋懿兰手中的图纸,依然是喜鹊登梅,只是不像女子的手笔,尤其是枝头的那一只喜鹊,仿佛披着喜鹊皮毛的苍鹰,“那是皇儿登基之后的头一年冬天,也没邀请旁人,就自家过个节,冬日天寒,就叫他们兄弟一起画图呢,你母亲出的题,就画的喜鹊登梅。”
宋懿兰回忆了一下,就想起这件事了,那一年她和宋云昭也在宫中过年,慧宁长公主身体已经很差了,进宫来太后和皇后都哄着她,一家子画图打发时间就叫她出题。那时她才九岁,只跟静柔公主一起胡乱涂鸦,倒忘了慧宁长公主出了什么题。
冯太后又挑了两张,道是吴王和晋王画的,亲自将两个孙子取笑了一遍,将图纸都收好了,才向宋懿兰道:“今日叫馨雅来,是为了给你们量身的,顺便挑一挑礼服的样式。”
静柔公主和宋懿兰都有封号,礼服也按照封号的等级来做,大体上款式差不多,只在细节和图案上有些差别,太后说着,就吩咐锦绣将人叫来,就在太后这里替两人量身。礼服不同平常的衣衫,量身也更麻烦些,等两人都量好了尺寸,又挑了图案和样式,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两人都留在慈安宫用膳。
从慈安宫出来,静柔公主领着宋懿兰去自己的屋子。梁国使者已经离京,王纪安也随同梁国公主一道离开,他往梁国做驸马,婚礼自然也在梁国举行,到底是两国联姻,大周的仪仗礼官也一道前往梁国,要在那边主持婚礼。
静柔公主领着宋懿兰绕到御花园去看了一回她的小花园,这个季节早过了看牡丹花的时候,小园子里又添了几株木芙蓉,最难得的是一株三醉芙蓉,此时刚过午后,娇艳的花朵格外惹人喜爱。宋懿兰围着小园子看了一圈,啧啧称奇,道:“这芙蓉花又是哪里来的?莫非又是你那表哥送的?”
静柔公主连连点头,道:“是啊,我舅母爱芙蓉花,家里也种了许多,这三醉芙蓉是最难得的,一日能变三种颜色,你今晚就住在宫里,明早我带你来看!”
宋懿兰侧目看静柔公主,只觉得喜欢上这榆木脑袋的表妹,卫家那位公子也怪可怜的,那些寻常花草也就罢了,先前的月夜流光,如今的三醉芙蓉,便是能找到种苗,养到开花也不容易,说送就送了哪是寻常表兄会做的事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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