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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钱，我的确还有一张很重要的单子要给你……”李思敏若有所思，道：“明天你开机后，去前殿第二个抽屉里看看，切记切记。”

“没问题，您老放心！”

“行了，没什么事早点睡觉去，明天还要开例会不是，我得赶紧敷个前男友面膜，等我走了就都便宜你了。”李思敏将完全没有任何商标的小砖头手机扔给自己徒弟，转身出门，准备上楼休息。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了步，中元节的夜晚无星无月，夏夜的晚风吹过前院的神龛和香炉鼎，阵阵檀香划过她的衣角，吹起厅中女孩鬓角几缕零落的发丝。在荒林中抱起的奄奄一息的女婴，如今就要独立的走在人生的逆旅中，时光这种从来不让她感概的力量，突然像一团无法消融的白雾，重重叠叠堵在眼前，令人连眨眼似乎都有湿意。

“棠棠，老李我最快乐时光，就是养你的这22年。”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惦记你，”苏晓棠鼻子一酸，笑道：“行了吧，我会赶快把她们送走的，你记得回来后教我术法啊，我觉得我挺适合当都市玄幻流的女主，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不开后宫多可惜。”

“……早点洗洗睡，梦里什么帅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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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好，恒鑫T19商场是我们公司创立以来最重要的甲方……”

东昌市是出了名的火炉城，盛夏的季节，上午的阳光带着不容小觑的热度扑进会议室透明的落地窗，和冷气扭打成一片，坐在会议室最尾部的苏晓棠似乎也受到波及，一张略显学生气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将手中会议纪要的一角抓得皱成一团。

“这个方案，大家有没有意见？有的话现在说，如果都没有，那就……”头顶上尖利刻板的女声仍在继续，苏晓棠终于坐不住了，她咬了咬牙，终于举手打断：“Amy姐，我稍微有点不太理解，我们新众咨询公司跟他们签的是新媒体及线下推广代运营，刚刚您说的计划，”她顿了顿，小声建议：“会不会不太新媒体？”

“苏晓棠，你搞清楚打印机怎么用了？”Amy一身宝蓝色套装，眉峰高高挑起，大红的唇妆突兀而厚重：“我李爱民市场推广搞了十多年，还能要你教？”

”Amy姐我没有别的意思，“苏晓棠赶忙站起来，中央空调的温度似乎有些凌厉，她捏紧手中的签字笔，犹豫了几秒，还是坚定的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恒鑫是我们东昌市最新开业的商场，招商能力也非常强，无论是网红店还是一线品牌都有分布，它的目标群体画像我做过，偏年轻态和中高端，如果我们用发传单的方式来推动用户注册商场会员，会不会，有那么一点过时？”

“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在考虑过不过时，”李爱民翻了个白眼，几道鱼尾纹在厚厚的散粉下若隐若现：“你知道什么叫人海战术吗，知道什么叫农村包围城市吗？我当初下乡卖家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砰！文件夹被狠狠摔在会议桌。

“什么新媒体旧媒体，让人知道的就是好媒体，都按我刚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