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怀王双眼泛红,话音有气无力:“回去……为陛下和太后收尸也好,或是守墓也罢!总得回去的!”
“王爷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来不及了……便不回去了,继续往南而行,就在那山清水秀,四季和暖之地,安定下来,做一个富家翁?”萧容衍认真望着西怀王,趁机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在魏国,王爷助容衍之事良多,容衍真心愿意为王爷置产……定能满足王爷曾经只愿一辈子当个闲散富贵人的心愿。”
西怀王看向萧容衍,眸子更红了,已经染上了一层雾气的眸子带着笑意:“容衍,本王这辈子交过的朋友虽多,可真正能在本王危难之际拉本王一把的,就只有你!本王这辈子……交你这个朋友,真的不亏!”
说着,西怀王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连忙用衣袖去擦,长长出一口气,悲凉的低笑一声,才调整好情绪,抬头认真望着萧容衍。
“容衍,你就不要再回魏国了!你虽然是魏国人,可你商铺遍布列国,对……你还是晋国镇国公主的未婚夫婿,虽说这镇国公主子嗣上艰难,可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你日后入赘白家,也算是晋国的皇亲国戚,定然没有人敢轻看你!”
“你若是太过在意子嗣,也千万别纳妾,更别在晋国境内拈花惹草……”西怀王话说到这里又笑了一声,“我忘了,你不好这个!也好……也好!你若是真心喜欢这镇国公主,将来子嗣上过继一个!”
西怀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有些语无伦次,却都是发自内心,想要最后交代萧容衍这个朋友的。
萧容衍拳头收紧,道:“王爷不是非回魏国不可,太后和公孙丞相此次命王爷出来为魏国求生路,何尝不是希望王爷能为魏国皇室保住一支血脉,以图来日!”
西怀王听了萧容衍的话,跟个孩子一样,目光中露出茫然之色,片刻又恢复清明。
他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着:“我是个什么材料我心里明白,太后和公孙丞相更明白!就我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指望我图来日,这是个笑话!说来我对不起公孙丞相,公孙丞相那么忙,还要奉皇兄之命来教导我,可我每一次都将公孙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从没有让公孙丞相满意过!”
西怀王哽咽叹气:“我是魏国的皇子皇孙,魏国有难,我无能……不能举剑杀敌护卫国土,我也没有殉国的那个勇气,回魏国去听天由命,便是我力所能及对魏国最大的忠诚!”
“王爷……”
“容衍,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决,我吃喝玩乐了小半辈子,头一次觉得我做了一个像样的决定,下了一个像男人的决心!就是……不能再和你醉酒当歌有些可惜!”西怀王吸了吸鼻子,跟个傻子一样对萧容衍笑着,“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是魏国的皇子皇孙,就算平日里不像个样子,这国难当头之时,总不能给祖宗丢人,否则来日见了我父皇手掌心是要挨板子的,我小时候挨过父皇不少板子,要不是皇兄……我可能手都没了!”
“说到皇兄,我皇兄是个好皇帝……更是个好哥哥,可恨燕国……杀了我皇兄!其实死的应该是我!我是魏国皇族里最没用的一个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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