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
贺进悄然观察着她的变化,镜片下的目光轻轻一烁,“宋小姐,你怎么了?”
“……我吓到了。居然有人想带我走,这听上去太荒谬了,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唐千染稍一提唇,嘴角的笑容淡而平静,很快便将自己从惊措中抽离,故作平常的说道。
一阵沉默后,池君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小刀,切开黄油,慢而从容的涂抹在了面包片上,然后放在了唐千染的盘中,他擦了擦手,朗目轻眯,“可笑吗?我也觉得可笑,居然有人敢闯进池家来,真是不知死活。”
唐千染不再开口,盯着面前的那片面包,迟迟不敢动嘴。
池君寒身体轻轻后仰,双手搭在桌上,淡声道,“还是不肯交代吗?”
男人还是那副执拗的模样,“我无话可说。”
池君寒也懒得再与他计较,他的时间很宝贵,一分钟有可能在千万上下,实在无暇再与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他指尖一抬,“把他送去警局。”
唐千染硬着头皮不敢看其他地方,那个男人脸上似乎有冷汗,但也执着的没有多看唐千染一眼。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宛如能从南极到北极。
贺进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拽男人的后背,便往门口走去。
虽然只是秘书,但贺进也不是没练过,为了应付各种突发事件,贺进还是会点基本的拳头工夫。
男人被拽到门口,突然一伸手撒了把粉末。
那粉末无色无味,却很迷人眼睛,贺进冷不丁被撒了一把,眼睛疼的仿佛要瞎了,手也不由得松开。
他低下头去拍眼睛上的粉末,那男人趁此机会立刻一闪,冲进了夜幕之中消失了。
他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逃跑的速度自然也很快。
池君寒面目深沉的坐在主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散发着森然冷气。
唐千染看见了这一幕,抓着叉子的手瞬间捏紧。
看见男人跑了,她松了一下,然而看见贺进眼睛受伤,她又再次捏了起来。
今晚的形势也太紧张了……
不一会,老丁带着几个仆人走了进来,几人分工明确的将贺进带到椅子上坐下。
一人端水,一人擦洗,一人扒开他的眼睛,迅速将贺进的眼睛清理干净。
老丁走到池君寒身侧,深深鞠躬下去,年迈的身体此刻竟然利落干净,不拖泥带水,“抱歉大少,是我们监管不周,让你受惊了。人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放走了,是否还要追上?”
“不用了。”池君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脸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走了也好,正好也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