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石瓶

三天过去，李缙和秦朝老狗宁死不招。但从现场提取到的毛发和足迹都说明了他们的重大嫌疑：毕竟出事当天，救助站里没有来过外人。他的父母心急如焚，过来探望儿子的时候一个跪一个哭。

儿子始终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就不想说话。

这天下班，白桦来了玉珠缘，就不由自主地对贾西吐槽道：“我还从来没有办过这么难的案子呢，他们两个不招。”

“别急。”贾西说。

“我能不着急嘛，你看，打也不能打。”白桦两只狗爪一摊，眼睛一瞪，很是没招的样子像极了犯傻的哈士奇，“打出来的口供没实话。”

“要是一直问下去不让他睡觉呢？”贾西问。

“对身强力壮的男人倒是行。”白桦说，“这可是个刚从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出来，说不上来三句话就捯气儿的男人。”

“就说网上所有人都在骂他是偷狗贼好啦……”贾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不然怎么办？对于意志软弱的书生，得用这一招。”

“对老狗也这么说？”

“老狗见主人的声誉受到玷污，不会坐视不管的吧？”贾西妒火中烧地说，“我真羡慕这个李缙，他妈妈打了六次胎才把他生下来，六个姐姐都死在他前头。他还有一条从秦朝活到现在的老狗不惜一切代价地帮他做事，多少人把高香熏黑了香炉，也没这福分。实在不行，你找到了他们放走的那些狗了没？”

“倒是找到了几条。”

“告诉老狗，他要是不招，就把那些狗当着他的面人道处理。”贾西说，“不要一下子全处理了，一条一条地杀，不信他不招。”

“馊主意。”秃尾巴直播累了，下机喝了一大口茶，说，“那些狗和他非亲非故，我不信他会招。”

“你怎么知道六个姐姐都死在他前头的？”白桦也不想采用贾西的意见，于是就岔开了话题，问。

“当老狗说李缙被七女二男九个鬼魂缠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贾西说，“两个男的，是金庆民和金昌俊父子，一个女的肯定是赵宝拉。然后剩下的六个女的……嘿，我听他家的邻居们说：他的妈妈不是在孩子很小的时候打的胎，而是到了大月份催产，生出来看是女孩就直接掐死了，对外面说是孩子病了没保住，这样才生了李缙。”

“你信邻居们的瞎话。”白桦有些心情不好地说。

“我不是信他们的瞎话，我只是拿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一家子。他们要是说的这一家的好话，我才不信呢。”贾西说。

“好吧。”白桦说。

贾西的主意不是没用。

李缙全招了。

原因倒是大大地出乎众人的意料：李缙自小孤独，父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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