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万城道:“公子,天色已晚……”
“你是怕我供不起酒,还是嫌我喝不过你?”沈默玩味道。
兰万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只得打了个响指。
不多时,又两箱酒放在两人脚下。
沈默起开一瓶,亲自为兰万城斟满。
兰万城盯着沈默看了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道:“公子,其实我……”
他话音刚出口,沈默便道:“你我兄弟,今日不谈其他,只管分个胜负。”
“来,喝!”
兰万城呼出一口酒气,轻轻点了点头。
“好,只喝酒,不谈其他……”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箱子里的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夜深了,丝丝缕缕的凉意顺着风钻入衣领,刺激着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
不知何时,贴心的老板为两人燃起了温暖的火炉。
这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两人体内的酒精充分得到了挥发。
“哇!”
竟是沈默率先忍不住吐了,手中原本举起的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默醉了,他真的醉了。
趴在桌子上,便不省人事,阵阵呼噜声夹杂着刺鼻的酒气,在两人周身发酵,升腾。
“公子,公子……”
兰万城轻轻唤了两声,原本迷乱的眼睛在瞬间恢复清明。
他从始至终,都控制着体内的酒精。
沈默的呼声越来越大,真的彻底睡死了。
哪怕他即将迈入半步先天,可如今这种状态,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兰万城静静盯着熟睡的沈默,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距离上去那红衣女子给的半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几日来,红衣女子已经接连找了他几次,每一次都在催促他尽快找个机会动手。
眼下沈默不省人事,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兰万城默默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块暗红的石头,脑中浮现出红衣女子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这块血脉石,专门用于采集血脉。
只要将血脉石贴在沈默心口,便可以窃走他一缕血脉。
一缕血脉对武道之人的意义,大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