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中除去赵洞庭、阿诗玛外,对这样的场合都不陌生,自是点头答应。然后或是仰头望明月,或是端杯自酌,或是拿起毛笔咬着笔尖,沉思起来。
赵洞庭对这样的开场白有点儿失望,只是倒也好奇。其后的“畅所欲言”,这些个举生们到底会言些什么?
现在朝廷已远远不再像之前那般,百姓们有自由舆论的权利。或许这些读书人喝些酒,胆子大些,也能在国事上发表些言论。
为君者,还是应该多听听下面的人的声音嘛!
赵洞庭如今治国其实已经遇到些许瓶颈,也想着这些读书人是否能有什么新的见解,哪怕是给自己新的灵光也好。
“公子你不写?”
旁边,阿诗玛偏头问赵洞庭。
赵洞庭也偏头看她,笑道:“不着急,区区诗文,信手拈来而已。你呢?”
阿诗玛脸有些红,“我正在想。”
作为渤泥的亲王,她虽然从小就对大宋的文化颇为感兴趣,但要她写诗,大概还是有些为难她了。
赵洞庭混到如今这地步,眼神自是毒辣得很。见阿诗玛这模样,估计以她的脑袋,肯定是做不出什么诗来了,除非用……
“咳咳。”
赵洞庭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阿诗玛那特意用布裹住的胸口,想杂乱的念头给甩出了脑袋去。
看来还是不能再继续和这妖精经常呆在一块了……
赵洞庭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想再看到阿诗玛的女儿装模样。
阿诗玛似是感应到什么,颇为古怪地回头瞥他,然后便又低下头去继续沉思,“月儿亮、堂堂……白光落满……窗?”
正嘀嘀咕咕,忽见得旁边赵洞庭低声念道:“霜飞月落野鸡啼,雾锁长林水拍堤。夹岸人家寒未起,孤舟已过汶河西。”
阿诗玛又偏头看他。
赵洞庭继续道:“你就写这首诗吧,反正是应付应付。”
阿诗玛脸色更红,“可这首诗是你作的。”
赵洞庭道:“送给你,便是你的了。”
只他当然不会脸红。
阿诗玛又道:“那你自己呢?”
赵洞庭道:“我再作首便是了。”
然后却也没有提笔,只是左顾右盼,向着其余的举生们瞧去。
阿诗玛微红着脸,将赵洞庭刚刚念的那首诗缓缓写在纸上,“后两句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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