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上甚冷,太阳放佛也是块寒冰,蹭蹭冒着冷阳暖不热丝毫。岚祯抵不过外间风,只得钻在石洞不出来,洞中潮气积冰,她不过穿着弟子常服,若非狼巫血脉体质强健加上万五宁留了仙丹,一时三刻也要撑不住。
自那夜雪元卿走,便断了消息般,董得多偷偷来过几次,带了吃的和穿的给她,她与董得多对坐,听他说说外间事,也不过嗯两声。董得多因而觉得她是被打的失心疯,怕她整个人痴傻了,不由安慰道:“其实你也不要太伤心,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什么消息?”岚祯抬眼望他,董得多道:“听许正说,你可能被减刑,提前放你下山呢。”
“为什么?”岚祯不懂,董得多悄悄道:“我见你在这儿受苦,人家都是吃的不好睡得不好,你更绝,茶不思饭不想,送饭的跟我说反正你也不吃饭,他都懒得送。”顿了顿,瞧着岚祯的脸颊道:“我怕你给他们关傻了,想着你可怜,本想自己去天镜池求元君说情放了你……”
“你何必多此一举,连累自身。”岚祯已经看开,她在这里也很好,安安静静,无聊了就回忆脑中经文,拿石子在地上写写字,翻来覆去反而时间过得快了,自己也不觉得多苦。
董得多叹口气道:“总归因我而起,我放心不下。那日碰见南宫,和她打探元君,南宫却说叫我不要去,她替我去,想来阿绫也是心善,前几日她给元君送经时跪求元君开恩,去和李道长说情放你。”
岚祯听的没滋没味,只摔了身旁石子打在墙上,百无聊赖道:“谁要她多管闲事。”
董得多见她不高兴反发脾气,不理解道:“怎么能是多管闲事,阿绫和你无亲无故,你多有得罪她还给你说情,听说是她言辞恳切言及你可怜,元君看在她面上答应若你改过便网开一面。”
岚祯闻言也十分冷漠,多扔了两颗石子道:“我在这里好得很,谁要她来说情?李道长说关三个月就是三个月,少一天我也不下去。”顿了顿,推董得多下山道:“你快走吧,小心被人抓住,以后也不要来看我。”
董得多莫名其妙被她赶出来,只在外面骂骂咧咧道:“你和万五宁一样都是白眼狼。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赶我走?”
他瞎嚷嚷,岚祯也不理会,待他走了,拧着眉头在山洞口的地上借着光线,拿着石头写起经文,她记性好,抄过得经书都会背诵,写起来也不陌生,只是也没了什么紧张感,随手胡画打发时间。偶尔写着写着,脑中又是雪元卿的脸,心中烦乱索性画花那些字迹,也不写了,只靠在石墙边看着群山发呆,想着当初若不来此间,和阿暖回大漠又是如何光景。
反复想着一些不想想的过往,见那山色从明亮到暗淡,亦不知自己来这世上一遭是为何,莫非只是来受那魔头父亲牵连受些苦楚便下去陪母亲吗?早知人人都要下去,又何必非要那么多波折,她想起那头鹿,又觉鹿就好似她自己,来来回回总没活路般。
越思越沉郁,脾气也越来越不好,脑中渐渐浮出那些异形文字,她本不想回忆,此时心道,我便是不想,功法也在脑子里,反正罗敖也不在,他不会来吸我生气,我练练也无妨,若是练得厉害些,自己一个人离开这天昆山,天大地大找个去处,不理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