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能够说话的人,是好很多。”
“她会说话?”
“嗷呜嗷呜……”葡萄似乎听明白了,小声回应,有些不满。
她的确不会人类的语言,但不代表她什么都听不懂。
被卖到暗市的时候,也训练了很久。
“她这样子就够了。”
费迪南德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幽然。
他不需要她会能言善道,也不需要她察言观色。
她如同一张白纸,内心赤忱,眼神纯粹干净。
他哪怕伪装的再好,内在的情绪是高兴还是悲伤,她总能轻易察觉,仿佛洞悉了他的灵魂。
他对于她也没必要遮掩,她不懂世俗凡人的烦恼,她就是个小动物,动物的世界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她会舔自己,安抚他低落的情绪。
她会蹭自己,分享他的喜悦。
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这世界还没有糟糕到一定程度,还不至于让他放弃要好好活着。
正因为她不懂人世界的复杂,他才能将一些话说出口。
她就是个完美的聆听者,安静乖巧的看着自己,眼中流水淌过,似乎要抚平他一切伤口。
葡萄感受到他在抚摸自己的脑袋,十分受用,开始回应蹭着。
“好了,坐好,要开车了。”
“嗷呜嗷呜……”她浅浅回应,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等着费迪南德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很快到了医院,伤口缝合。
因为很深,缝了不少针,看的季歆月满是自责。
“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季歆月不舍得让病号乱跑,自己赶紧下去买点吃的。
等她离去,费迪南德眼神古怪的落在他的身上。
即便他现在看的不真切,也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探究,实在是太灼热了,想忽视都难。
“先看看眼睛。”
他岔开话题。
“嗯,你似乎能看得见?”
“有些模糊,还没有完全恢复视力。”
医生过来,照ct,做各种测试。
“正在良性恢复,脑海里的淤血也在慢慢消除,应该最快一个月,最慢大概两个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