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又是一个机灵,还问?陆慕辰是真有病?还是猜到了什么?
她今天的种种表现破绽太多,遇到猫又是尖叫又是直呼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畏惧金主,肯定是让陆慕辰起疑了。
但是,可惜了,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相信灵魂附体、起死回生呢?只要她不承认,陆慕辰能把她怎么样?
死亡给了她新的身份,也给了她新的机会,甚至,新的胡扯的功力。
盛知夏还跪坐在地上,比金主坐沙发还矮了不少,她一脸茫然道:“怎么会呢?我说了,因为对加菲的习性不是很了解,才不敢接近日暮的,是日暮吧?哪两个字的名字?常记溪亭日暮?”
她随口念了一句宋词出来。
陆慕辰抿了抿唇:“对。是这两个字。”
“‘日暮’是什么意思?”盛知夏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句。
“让我给你上课?”陆慕辰的脸色阴沉得厉害,这一记反问,堵住了盛知夏的嘴。
“不敢,不敢。”盛知夏在心里吐槽了不知道多少句了,日暮,还日暮,一只加菲猫,叫日暮?什么意思?
“对了,黑背很酷,它叫五色,是元五色的意思吗?可以调配成世界上任何一种颜色?我们物理课上有学。”盛知夏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这是存心要让陆慕辰发火了。
客厅空荡,电视没开,也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安静得要命,此时盛知夏的问话是唯一的噪音,陆慕辰忽然眉头一皱:“吵死了。”
他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推,阴沉沉地扫向盛知夏:“上楼。”
说着,他已经朝二楼走去。
这个信号太明显了,盛知夏怎么可能听不懂?金主大人这是受不了她的聒噪,准备直接办了她,而不是听她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正中盛知夏下怀。
她这么晚陆慕辰的私人宅邸,本就是履行见不得光的小情人的义务,来陪金主大人睡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介入陆慕辰的生活。
无论是那只叫“五色”的黑背,还是那只叫“日暮”的加菲,它们从哪里来,都有什么习性,她根本不关心。
甚至,她脑子里自发地认定了一种可能性,猫啊狗的,从前陆慕辰也并不那么喜欢,唯一的解释就是,陆慕辰的太太或者女儿喜欢,小孩子嘛,都喜欢小动物。
正因为如此,陆慕辰才会这么费心地养起了宠物,还起了那么古怪又听起来很文艺的名字。
“哦,来了!”陆慕辰已经走上了台阶,盛知夏忙中断了胡思乱想,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跟在了金主大人身后。
不远不近,予取予求,服服帖帖。
她刚才在等卓不言的车时被雨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