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差点害死人家兄妹二人,如今提起来,难免有种幸灾乐祸之意,但又想到,那人是她夫君,也不好表露太明显,因此便显得有点尴尬。
对外,沈露华当然要将宋铭大骂一通,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和与宋家一刀两断的决心。
没想到白玉锦却心疼起了她,“沈姐姐,那宋铭虽不是个好人,那回土楼之事,还是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情,我知道你也不是那般的铁石心肠,一边是自己的伯父,一边是自己的夫君,肯定是左右为难,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沈露华愣了愣,这小丫头还是太年轻,那宋铭哪儿对她有情?那都是表像,假的!要是真有情,能放火来烧她?
这丫头原来跟沈岳好过一段时间,现在成了白家女儿,她也不好再提这段往事,现在沈家也落魄得很,沈悰那件事以后,沈岳也没再提起她,这事便算是过去了吧。
自从沈岩回来,沈家这两天的气氛有些怪异。沈岳还是在锦衣卫中当差,依旧是每日里威风八面。
那楚青今日贪嘴,吃了盛昭的一小碟酥糖饼子,吃完了才知道,那是他几天前吃剩下的,因此而闹了一整天的肚子。
沈君若非常喜欢盛昭,到了吃晚饭的时辰也还赖着不走,两姐妹之间从前总是客客气气,自从带回这两个孩子,她与君若之间也更随意了些。
桌上的菜非常丰盛,有她爱吃的嫩蛋虾仁和冬菇鸡汤。
沈露华舀了一勺嫩蛋虾仁进嘴里,忽然就是一阵反胃,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捂着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问道:“今日这灶上的厨子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蛋羹这样腥?”
沈君若看她反应那么大,也舀了一勺,先是闻了闻,觉得还好,又入口中尝了尝,说道:“二姐,这挺好的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沈露华不相信,她明明闻见一股子难以忍受的腥味,为了证实一下,她重新又舀上一勺,还没放进嘴里,只是闻了一下,又是一阵难受,跑去外面的屋角,吐得头晕眼花。
木莲急忙追出来,看她吐得那么厉害,在一旁干着急。
“姑娘,你是不是今日受了凉或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木莲从屋里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来给她漱口。
她反复漱了好几次,将嘴里那股异味压下去,将茶杯交给木莲,进屋里,再没有半点胃口,甚至闻不得那饭菜的味道。
沈君若带着孩子出来看她,被她赶了回去:“你们吃你们的,我可能就是着凉了,多大点事啊?别管我了!”
大家肚子都饿着,沈君若看她吐完了,也还精神着,便又带着盛昭成涵玉回去接着吃。
她忍了半天,干脆转身进了房里,把那房门也关上,方才好过一点。
“可能是今天去了趟刑房,在那里头熏着了!上回去诏狱里,也被熏过一回,吐得比这还厉害。”沈露华有气无力地靠坐在软榻上,木莲拿了个大迎枕来给她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