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尽头的房间里,景婉和安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保镖在旁边警惕看着她。
她也不在意,只慢悠悠喝着茶,一边跟安老爷子回忆过去。
“安叔,我还记得振山跟我说过,他小时候不爱学习,被爸/逼急了,他就逃到安家来避难,说您总是能护着他。当时他就最爱躲这间房里。”
安老爷子也想起来从前的时光,恍然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但记忆中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却比如今的萧振山更加清晰。
大概心模糊了,脸也就模糊了。
老爷子更愿意回想他的童年,“是啊,振山自小就不是读书的料,他更喜欢音乐,可惜他爸不肯听我的劝,非要他读金融。”
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商业上的才能,才会想到用非常手段夺取吧。
“说起来,景瑜这孩子倒是继承了振山的天赋,精通音乐,但他比振山强,玩乐器的同时也没落下成绩。”
提到萧景瑜,景婉又骄傲又悲伤,她和振山的孩子如此优秀,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水蓝星,他们母子很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撇开萧景瑜,景婉说回萧振山,“安叔,您当年支持他学音乐,就是怕他跟您的儿子竞争吧?”
话头陡然犀利起来,安老爷子愣了愣,半饷后失望地摇头,“小婉,你到底还是怨恨我们,可我安家对萧家问心无愧。哪怕死后去见振山的爸爸,我也能理直气壮。”
景婉凄厉一笑,“您理直气壮?您一直假装支持理解振山,串掇他放弃学业追求音乐,回头却精心培养自己儿子来碾压他!您其心可诛啊您!”
安老爷子脸色铁青,“放肆!”
“我放肆?您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我这些年跟着振山敬您一声‘叔’,您就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区区安家在我景家面前算什么!您既然不仁在先,振山不轨在后又有什么不对?如今不过是你们一家子命大而已,待我母子回了景家,必然将你们碾压到底!”
景婉咄咄逼人,安老爷子被气得呼吸急促,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白得吓人。
保镖连忙倒水找药,他转身时,景婉快速从发髻里抽出簪子,宝石簪头划过冷光,点点粉末滴入水里,等他转回来时,刚好将发簪插回去。
女人整理发丝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急忙给老爷子服下药。
外面,安云和刘金上了楼梯,旁边一个佣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却见她拐个弯,带路的方向并不是刘金耳机里同伴说的走廊最后一间。
两人对视一眼停住脚,安云冷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对面的佣人吃惊地瞪着眼,“大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在安家工作八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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