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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人在这样激烈的追逐战里稍稍清醒了一些,竹村递过去一支气动注射器,叫他帮忙开枪射击来敌。
哦,场面精彩极了,真可惜我没法把当事人的体验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各位。我看到红发男人在注射药剂后不自然的亢奋——他脑袋上可还留着弹孔呢,应该说,他绝对是死过一次的人,就像我一样。
最后一名荒坂忍者真是疯极了,挥舞着螳螂刀,如一只飞翱的怪鸟,在座驾爆炸前一秒起跳,落在车前引擎盖上,真难为他了,他大喊着叛徒,朝竹村和红发男人挥刀。
竹村用最大的努力,试图甩开这个疯狂的忍者,假使说刚才我感觉是在骑虎鲸,那么现在就像是站在斗牛的牛角上。
我们被甩飞了,那个忍者也是,被甩到车头的边缘,下半身落在外面,于是被车子一路顶着,撞在路边的水泥立柱上。
真是大片式的战斗,爆炸,赤红的火焰,浓烟,血和飞溅的机器零件,燃烧的残骸和身心俱疲的演员,还要什么呢?
我和强尼都躺在马路上,各自都喘着气。
干净而云层疏淡的天空,一点点阴沉下去。光线退散。
我们来到老维克多的诊所,他正在努力为红发男人施救,竹村帮忙打下手,而德拉曼这位意想不到的朋友也在提供帮助——刚才就是他把竹村和红发男人一路运到诊所的。
我和强尼,是两个帮不上忙的旁观者,我们看着维克多打开红发男人的颅腔,暴露器官和义体,血、组织液、冷却液渗出来,黏糊糊的。我不敢细看,而强尼却很认真。
“喂,你变态吗?人脑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但我就是想看。”
“听说人在快发疯的时候就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舒缓神经,你是不是也这样?”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说不准,可能吧。”
施救的过程持续了漫长的时间,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煎熬。
在我的经历里,约纳斯只是拍了拍额头,就治好了我的伤势,可到了这里,一切工作都非常复杂,当维克多取出红发男人脑子里的子弹时,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包括强尼。
“你叹什么气呢?你又没去帮忙。”
“感同身受,你懂吗小妞。”
“得了吧。”
“我现在真好奇接下来的场面是什么。”
说实话,我也好奇,因为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注定在我身上发生。
手术很成功,但不久后,红发男人又出现了神经性休克,于是二次施救……
忙了一整天,身为旁观者,我们很清楚老维、竹村和德拉曼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