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他一个人。
足够姜欲沉溺,忘记所有的一切。
姜欲只记得发生的一切疯狂又荒唐,持续了好久好久,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来,外面天已经暗了。
她还在身边,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祭商察觉他醒来,来到床边坐下,把他抱到怀里,拿起一边的衣服给他穿。
“我自己来。”姜欲脸红的像染了胭脂,有些羞涩地从祭商手里夺过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
祭商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抱着人亲了一会儿,去给他做晚饭。
两人在家里待了好几天,日日夜月花朝。
姜欲没去学校,可这是因为他被开除了,祭商也没去。
姜欲没有问她怎么不去学校这种废话。
他就在家里安静地待着,看着若无其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总在每个夜晚死死缠着祭商,勾着她行荒唐之事,总是沉溺在她的眼睛里,不愿醒来。
才恍然察觉,他在逃避。
祭商也不总是待在家里,偶尔也会出去。
姜欲不知道她是去学校办退学手续了。
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姜欲便一个人在窗边坐着,无所事事,时刻注意着楼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着楼下的一片树影。
看着看着,那片树影成了一团模糊的墨绿色,像是打翻了墨水,晕成了一片。
姜欲眨了眨眼睛,这次过了两三分钟后,视物才又再次变得清晰。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这几天偶尔会有这样的毛病,看东西时,眼前忽然变得模糊不清,像有一层蜘蛛网密密麻麻地堆在他眼眶中。
姜欲拼命地揉着眼睛,想让自己赶快恢复。
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瞳孔深处,逐渐蔓延一片浅浅的银灰色。
右边那只眼,瞳孔正中间是一点冰蓝,像点缀在一片银灰冰面的蓝色碎星。
眼睛恢复正常后。
姜欲从一边摸出手机,准备预约眼科。
那天晚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睡了一夜,早上又好了,他不当回事,但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姜欲无法再心存侥幸,他怕以后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预约挂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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