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难理解那些磨坊主的心情,共和国十年花月6日(4月26日)元老院通过了一项法案,逃亡者必须在葡月1日前回国。对于那些想要买前贵族资产的新贵们来说眼下是最后的机会,他们当然希望能多买一点了。
政教协议是1801年的7月14日签署的,正式颁布是1802年的4月份,拿破仑有“灵感”是1802年的1月份,同样颁布这个内容也要看时机,4月份颁布法案,5月份面包价格就陡涨,其他物资可以用旧货,面包总不能吃旧的。
小面包铺现在存活得极其艰难,一边是要买便宜面包的市民,一边是不断上涨的面粉,有老板已经打算将自己的面包铺卖给慈善会了,自己只出人力,否则这积累如山的债务背着实在让人吃不消。
参加完了阅兵式后乔治安娜又回到了勃艮第公爵的公馆,虽然是同样的地方,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她有了一支规模很大的私人随从,除了玛蒂尔达之外的四个内侍,三名打扫房间的仆人,两名理发师,一名裁缝和一名点蜡烛的,她的工作并不是点亮城堡里的蜡烛,而是专门为她预热火漆,以便她能在文件上盖印戳。
除了这些贴身仆人外她还有了一名私人医生一名修女护士,他们都是从凡尔赛陆军医院来的,也就是乔治安娜以前的封地。五个记账目的文书,他们都是从当铺里找来的,再加上100人的马穆鲁克护卫,她俨然和皇后差不多了,只是获得这些是以她的良心和灵魂为代价,她觉得这是个极亏本的买卖。
她不想要这些,因此即便他们朝着她行礼,乔治安娜也懒得理会,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进了塔楼。
“午安,女士。”吉尔·格贝尔站在门口对她说。
“你来干什么?”乔治安娜问。
“给您送信。”格贝尔将一沓信交给了她。
“给那个点蜡烛的吧,我现在不想看。”乔治安娜疲惫得说。
“我想有个人的信您应该会看。”戈贝尔将一封信抽了出来“是约瑟芬写给您的。”
乔治安娜停止了脚步。
这封信很朴实,没有紫色的玫瑰也没有缎带。
“您要自己看还是找人念给您听?”戈贝尔问。
乔治安娜将信给拿了过来,自顾自得打开,然后一边走一边看:
我以为我会怨恨你,真的,我已经失去了最美好的青春,而你还拥有,可后来我发现,我本和你一样,因为钦佩他的勇气和广博的知识而被他吸引。但我很惧怕他那种试图征服一切的力量,他在我的面前会表现出一种狂热的激情,那本来是动人的,恰恰是这种激情让我害怕。
他曾经宣布,革命的破坏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紧要的是重建。他会将一切都打为齑粉,然后用他想要的方式重塑。我是一个克里奥尔人,我知道那场灾难,我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雷诺曼说法兰西的命运有一段时间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想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的,你让那些远征军撤退到马提尼克岛,那里正是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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