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各部落的兵马调动的消息没有瞒过阎柔,种种迹象表明,乌桓人此次有大举进攻临渝迹象。
阎柔麾下的兵马原本有两万余人,在右北平的战场上折损了近七千人,实力大打折扣,而乌桓人则不同,尤其是骑兵,只需要从各部落挑选即可,很快就能将损失的骑兵补充上来,阎柔想要得到士卒,就需要从头开始训练。
“晋侯怎么说?”阎柔将目光投向了闫方。
“将军,接见卑职的乃是右北平太守田豫,他也没有言明吕布的态度,只是田豫曾言,乌桓人始终是乌桓人。”闫方道,在右北平想必乌桓人的使者虽然受到了礼遇,他却是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至于说和吕布联合,连吕布的面都没有见到,怎谈联合的事情。
阎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乌桓人准备出兵,定然是暗中得到了吕布的允许,莫非是乌桓人和吕布联合在了一起,细细一想却不是这么简单,恐怕吕布的志向不仅仅是击败自己那么简单,可笑的是乌桓人为吕布卖命,即便是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放过乌桓人。
右北平虽然重要,还不值得吕布亲自出马,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吕布的志向不仅仅是右北平一郡之地。
“你去见蹋顿,阐明利害,本将军相信苏仆延会劝说蹋顿的。”随即阎柔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乌桓人中,阎柔能够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苏仆延了。
这番话听得闫方也是冷汗直冒,他刚刚回到海阳,对于乌桓人大军调动的消息不甚了解,若真是如同阎柔猜测的这般,不仅仅是他们危险了,乌桓人同样会被赶到塞外,毕竟乌桓人攻打右北平在先,而晋侯没有公开许诺乌桓人什么,从这一点上来看,乌桓人就差了很多。
闫方是阎柔一方的人,来到乌桓军中没少受到为难。
见礼之后,闫方将阎柔的猜测简单的说了一遍。
苏仆延上前道:“阎柔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还想拉上乌桓人,大王与晋侯交厚,岂是阎柔能够挑拨的,若是在此胡言乱语,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蹋顿听了这番话,也是坚定了攻打阎柔的决心,双方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便没有吕布的授意,他也同样会这么做,这个时候可是阎柔实力折损最为严重的时候。
“正如苏仆延所说,本王攻打阎柔,乃是顺从大义。”蹋顿大义凛然的说道。
“乌桓王,若是你一意孤行,小心到时晋侯大军到来之时后悔莫及。”闫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哼,不过是阎柔想要自保罢了。”苏仆延道,若是因为闫方的一番话,而改变了蹋顿的决定,就等同于在否认他之前的计谋,这也是极大的挑战了苏仆延在乌桓人中的地位,从田豫的态度上来看,吕布并没有攻打辽西的心思,在吕布的眼中,或许辽西和辽东只是偏远之地罢了。
“本王做事,岂会由得你在此胡言乱语,将此人打出去。”蹋顿道,身后有晋侯这样的靠山,怕阎柔似乎没有必要。
苦劝没有结果,闫方只能屈辱的返回了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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