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酒杯,多吃些多喝些!”
飞快敬完,沈溪躲闪般跑了。
苏锦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今日人家大喜,他不能太过。
夜里,沈溪酩酊大醉地被送进洞房。
他一个踉跄,倒在房门口,就这般醉死过去了。
周书琴绞着手指头,忐忑地等着他,一直等到了后半夜,都没听到动静。
周书琴悄悄掀开盖头一角,探头看了又看,终于发现沈溪躺在了门边。
“这、这可如何是好。”
盖头定是要夫君挑开的,没人告诉她夫君不省人事该怎么办。
周书琴挪着脚步,来到沈溪边上试着叫他醒来。
奈何睡死的人,是不可能叫醒的,周书琴郁闷极了,开了门去请教嬷嬷。
夜里,另一间屋中,没有多少装饰。
孙晓瑶自己掩灯裹被,一双充满痛恨的眸子,久久不肯闭上。
名头上她是妾。
可沈溪入赘周府,而她没有户籍,日后此处根本无她一席之地。
孙晓瑶磨着牙齿,心中开始盘算未来的出路。
同一片月光洒进瑄王府,却宛若掉入黑洞,漆黑阴暗。
白宁徽被噩梦惊醒,冷汗湿透了全身。
梦里,他抱着一具骸骨,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如此真实。
他猛地翻身,细细查看身侧人儿。
见她还是有血有肉的人,白宁徽只觉得他又能多活些日子了。
“曼曼,还睡不够吗?”
白宁徽折起手臂靠着头看她。
没有人知道,从皇宫回来后,她便再没有醒过,整整三日过去了,毫无动静。
七弦说,等淤血散尽就能醒来。
可淤血何时能散,他不说。
白宁徽熬过了最初的心疼、痛苦、极度的愤怒,如今似千帆过尽,只愿等她醒,其他的事,其他的心情,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处理。
他揉捏着她冰凉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话。
“曼曼,答应我的事,还未做,莫不是又要食言了?躺着不动,就会变胖,食言而肥大抵说的就是你了。”
“嗯?”
白宁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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