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回吧,今日之事,臣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贺兰亭打断她的话,垂着眼睑,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冷冷下了逐客令。
紫芙揉揉脖子,知道面对他只能死缠烂打。没有离开,反倒是顺势坐了下来,“贺兰亭,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现在只喜欢你。”
“这样的话,想必陛下已经对荣贵君说了千遍万遍。”
“……”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紫芙耐着性子说:“贺兰亭,我和荣郁没有关系。”
贺兰亭抬起眼看她,深瞳冷漠,“陛下说这样的话,自己信吗?”
说着,声线便毫无起伏地一桩桩一件件细数她为荣郁所做的事,“青罗国给陛下上供的三匹珍贵天蚕丝,陛下倾尽所有,为荣贵君做了一身刀枪不入、春暖夏凉的衣裳。
荣贵君生辰之时,陛下在宫中大摆宴席,又为他大赦天下。
给两位皇女赐亲王封号时,荣贵君冒大不韪给二皇女挑了只许“帝王”用的宸字,陛下却听之任之。
诸如此类的荒唐事,数不胜数。就是这样的盛宠,陛下也是说冷落就冷落了荣贵君。而今陛下说喜欢臣,又能为臣做到哪一步?”
面对贺兰亭句句平淡的质问,紫芙就像是哑了火,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原主干的事,偏偏都盖在了她头上。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紫芙心里抓狂,眼里却满是无奈,“以前发生过的事我不多做辩驳。你不相信我,我也明白。只是今日与你说的,字字真心,还请摄政王放在心上。”
贺兰亭不愿再听,只是叫了下人来送客。
紫芙被强制性带出去。
待房门重新关上后,贺兰亭才抬起袖口用力擦了擦唇,直到将唇瓣擦出了血迹,才停下了手。
唇上的火辣疼痛让他微眯起眼。
荒唐!
一个皇帝偷偷出来也就罢了,还身着男装!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贺兰亭对紫芙轻薄自己一事,在最开始发生的时候,气地恨不得掐死她。
可现在,也顶多觉得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对于紫芙觊觎自己一事,贺兰亭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小皇帝心血来潮,想寻求刺激,好玩罢了。
结合她和荣郁的事来看,小皇帝所谓的喜欢,是得到了人便弃若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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