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感到自己的嗓子眼里都要冒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腿蹬得快抽痉一样。
大口地喘着气,
背后传来常俊的同伴叫饶惨声。当惨声愈远愈弱时,秦凡仍旧骑车带着常俊,往胡同里窜,拐了七八个拐,实再是骑不动了,车子一倒,人就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常俊也跌落下来,翻坐在离秦凡不远处,低着头一言不发,好一会,喘气声终于小时。
秦凡站起,抬起一脚,踹在常俊的肩头,又拾起短棒,没头没脸地打着,一边打着,一边骂道:“没脑子的货,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也去收保护费。被人打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你它玛死了,你妈怎么活啊。”
常俊抱着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短棒打到手指,吃痛不过,才低呼一声。不一会,秦凡也喘着气,坐在常俊对面,两人相互望着,良久,忽地两人都笑了,笑声由小到大,直至近似狂笑。
背靠的平房窗户里亮起油灯,接着一声:“吵死了,不让人安宁。”
两人仍旧笑着。一只没主的野狗颠颠地四处觅食嗅了过来,望着笑着的人形,在犹豫着是不是离开,忽觉得头顶一阵风,紧接着背上一痛,低吠着向远处逃去。
“有吃的吗?快饿死了!”
“给,煎饼,别都吃了,给你妈留一份。”
“吭哧”声起,没一会,常俊终于又开口:“凡子最近忙啥?一直没见你。”
“不要讲别的,我告你,你们现已被人盯上了,知道是什么人吗?是胡老四的人,你这蠢货,画也不画,学人家收保护费,以后都不知怎么死的。”重要的事真要说得重复再重复。“知道了。”闷声地应道。
“给,拿着,这段时间就在老崔那呆着,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秦凡边警告说,边从兜里掏了十块钱给他。“画纸和颜料,我明天送过去。另外,你那伴也要给断了,听到没有!”常俊一面接过钱,一面问:“凡子,像我这样还能考吗?”
望着小时的玩伴,心里一阵发酸。自从常叔过世后,常俊就像脱了缰的野马驹,无人能管得了他,也就有时秦凡的话能听进些。这一次,常俊有点怕了,耳边还回响着光头林子的惨叫声,也知道胡老四的手下,都是心狠之人,落在他们手里不残也要脱层皮。林子,他是救不了,自己还要躲一阵。
“把画画好,书也该看看了,过几天跟我一起报名去。”
“......”
“听进没有!”
“嗯,听你的。”闷声回道。
摸索着出了巷口,路边偶尔有商铺亮着一盏低度的灯,照亮门前的一段路,行人也只是偶尔来回一两人,在拐过一“丁”字路口,秦凡被人拦下。
铁棍敲着自行车的车把,“邦邦”作响,一个懒散的声音:“你小子跑得挺快吗,说那长毛在哪里?”车前站着两青皮,手臂上绣着虎纹,另一绣着忍字,一人拿棍敲着,另一人只是把铁棍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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