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幻听了吧?
到底是她喝醉了还是夏至喝醉了?
她在格子间里面都不想出来,班花用完了厕所走出来,见谷雨还在里面待着,就敲了敲门说:“你在里面干嘛呢?想呆到天荒地老?”
“唉,我肚子忽然有些疼,你先回去吧!”
“哦。”班花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快点儿啊。”
班花的高跟鞋声响起,走出了洗手间。
谷雨坐在马桶上又郁闷又着急,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又是最好的溜号时间,她现在溜了,免得等会儿回去尴尬。
不过溜了干嘛呢,夏至坐在她的对面都认出她了,也没跟她说什么。好像她的存在不重要吧。
真不知道夏至是怎么想的,一个死人凭空复活了,她就这么淡定吗?
她在洗手间里面坐了有快半个小时了,腿都坐麻了,总是在这里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先出去再说。
谷雨就推开隔间门走出去,刚走出去就愣住了,因为在盥洗台前站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夏至,正抱着双臂笑嘻嘻地看着她。
夏至这个笑容谷雨太熟悉了,那是对着极熟悉的人才会露出来的笑容,比如她。
夏至的终极闺蜜加死党谷。
谷雨的腿打晃,但是该演还是得演。
她说:“嗨,桑夫人,你也上洗手间。”
谷雨走到她身边的洗手池洗手,夏至忽然关了水,谷雨一手的泡泡,呆若木鸡地插在水池里。
夏至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夏至的警告谷雨再熟悉不过了,这种警告通常只会发生在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桑旗,一个是她。
而叫她小子也是,夏至对她的爱称,不过这个爱称只在夏至对她特别恼火的时候才会叫她小子。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就像是黑白老电影中的慢镜头,每一帧镜头都写满了尴尬。
她扬起嘴角想笑又不敢笑,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说:“嗨,这么巧?”
“巧个屁,你刚才叫我什么?”听夏至这语气,这是已经认出来了,谷雨再装疯卖傻,估计小疯子会把她给凌迟,晒成肉片拿她蒸豆米。
为了长久地活着,谷雨咧咧嘴,喊出一句她早就想说,但是始终憋着不敢说的三个字。
“小疯子。”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