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都听傻了,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这样的话,没有这样分析过。
仔细一推敲,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按道理说,爸爸出狱的日子早就到了,但是每次出狱之前都会出点事,然后又遥遥无期地拖下来。
“你是说,他害怕面对现实?”
“不止是害怕,而是逃避。”
“逃避到要自杀?”
“他入狱多少年了?”
“快十年。”
“是啊,脱离了社会十年,现在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别说能不能接受他,他自己就融入不了。”
“说的好像你坐过牢一样。”林羡鱼小声嘀咕。
“当然。”
“当然是什么意思,你坐过牢?”林羡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桑时西在拘留所待过一阵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个中滋味却领略过。
监狱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林羡鱼陷入思索当中,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立刻惊跳起来。
还是监狱打来的,她都有点不敢接,接通了放在桑时西的耳边:“你帮我听。”
手机里的人说了什么林羡鱼一个字也听不见,而她从桑时西的表情上更加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反正他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
“好了。”桑时西偏了一下头,让手机远离他的耳朵。
“讲完了?”林羡鱼将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来嘟嘟声,已经挂断了。
“对方讲了什么?”她紧张的心突突跳。
“你父亲脱离了危险。”他告诉她。
“啊,真的?”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太好了。”
“假的,你父亲死了。”他又说。
林羡鱼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呆滞莫名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到底怎样?”
“你不信任我,干嘛让我听?”
“我是不敢听。”
桑时西嗤笑,扭头继续看书。
林羡鱼恨死他,真想扑过去咬死他,但是不知道爸爸到底怎样了,只好准备重新拨回去。
桑时西一边看书一边淡淡地说:“他没事,头骨没裂,他几天没吃饭,不可能把自己撞死,而且禁闭室都是木材隔板,就是防止犯人一个人的时候做出过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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