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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边听着齐音的唠叨,一边玩着她的手指。她素来不爱戴护甲,指甲也磨得极短,拿捏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掌心划着。
自打她有孕开始,这个月可是一直没有碰过她,虽然日日睡在一处,总是能压得下火气。这会儿不知怎的,心里一团火,恨不得要将怀中人一口吞了下去。
齐音坐着坐着也觉察出不对来,不敢多动,只是微微侧侧身子,听见某人倒吸一口气,便再不敢动了。
奉茶进来的宋嬷嬷,见二人如此,尽管担心福晋的身子,还是忍了下来,没多说。出来后推着苏培盛道:“公公机灵些吧!”
苏培盛听得稀里糊涂,又去看秋绿。
秋绿哪里理他。
屋内温度居高不下,齐音快哭了,她还未满三个月,会出人命吧!
胤禛察觉出她越发紧绷的身子,一手轻抚她后背道:“放心,爷没有那般禽兽!”
“那……贝勒爷要不要去宋格格或者李侍妾屋里坐坐啊?”齐音闭着眼睛道,不用想她也知道某人此刻是什么脸色。
“你舍得爷去别的屋内?”
齐音内心极其无语道,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啊,他要是敢去,她也不敢敲断他的腿啊,大不了从此以后绝对不让他进自己的房,上自己的床!
干净!
某女还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活动全都写在脸上,胤禛瞧着又怜又爱,心里又疼惜了几分。
从前他就不爱去别处,即便是安氏也不过是作假的幌子,如今怕是更不可能去别处的。
只这一个,他心甘情愿吃了又吃。
怕她脑袋里胡思乱想,胤禛岔开话题道:“胤祺真的动手了?”
“瞧瑜妍的模样,不像是作假。臣妾只是疑惑,上次皇阿玛那般训斥过了,他难不成还是如此为非作歹。”
“此事不急。”胤禛沉思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今夜守岁,你吃不住先去睡会儿?”
“爷是觉得哪里不对?”她白日里睡得多,此时一点不困,瞧着胤禛话里有话的样子,更是心生疑窦。
“你想想。”胤禛揽着她,转着她葱段似的手腕子,心道这里少了枚镯子呢,复又道:“五福晋的父亲是何人?”
“两广总督张有宝。”
“所以……”
胤禛引导齐音自己去想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两广总督,手上是实权的封疆大吏。
“所以,胤祺是不会……那为何瑜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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