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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修完也丝毫没有感受到春意,即使冬日的残雪化尽。直到无名的鸟儿攀上了枝头、阳光漫过了新芽、清晨不再浸有夜色,才知道这是真的春天。
两人和往日一样,找了一个共有的休息日解决完手头的事,陪覃老太太晒太阳。
老太太的病越来越恶劣了,有时候会漠视和她讲话的人,严重时忘记如何扣上衣扣子。陈妈甚至不敢让她一个人坐电梯,怕她会单独困在里面出不来,但每次说送她去医院做理疗都被拒绝,只是在家服药。
好在呆在家中,隔三差五散散心,情况确实趋向平稳,不再恶劣。
丁烟拿着小凳子坐在覃老太太身边,给她念西方古典戏剧台本。
听说老太太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翻译来补贴家用,覃爷爷做着比较冷门的古碑石文字考证,没什么收入,多余的一些钱甚至被拿去买了拓片和残本。
能勾起回忆的东西对于现在的老太太来说很有必要,就怕她将过去也忘得一干二净。
听着听着,老太太的呼吸逐渐平稳,眼睛也慢慢阖上。刚立春的阳光残留着微微的凉意,丁烟给慢慢睡着的老太太找了床毯子盖上。
覃彧将她拉到顶层露天花园的另一头,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知道也许有些仓促,但是……”,他从上衣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缓缓单膝跪下,“丁烟,你愿意嫁给我吗?”
丁烟来这个世界快有两年,没等来主线任务的更新,却等到了覃彧的求婚。
上个海岛任务让她明白,一个世界所能待的时间取决于身边案情的发展程度,很有可能她这边答应了覃彧,明天任务完成就会到下一个位面,本想在一起给他短暂的快乐,让时间和未来的某个人来冲淡她的身影。
——答应求婚,未免对覃彧太残忍了些。但拒绝的话堵在喉头,比烈酒更辛辣。
她看着覃彧,覃彧一直跪在地上,盯着她的脸,明明是白日,平时暗沉如墨的眼里似有星光。
“我,能拒绝吗?”她不确定地问道。
覃彧取出盒子里的戒指,内嵌式镶了两颗碎钻,内里刻着他的名字。不容置疑地拉过她的手,戴在她的右手中指上,“不行,不能拒绝,就算你明天消失不见也不能。”
他站起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如果放心不下,等我们真正准备结婚了,你再向我求婚好吗?”,见她眼底似有泪光,又用唇压住了她的眼角,“我就当你这是开心的泪水。”
丁烟觉得自己的手心被塞入了一个圆环,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和自己中指配对的男戒,听见他低头在耳边呢喃,“不准备帮我戴上嘛。”
“当然要套牢你。”手颤抖却坚定,给他套上了属于她圆环。
“彧儿?烟丫头?”覃老太太睡醒,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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