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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小林中的枯井边,三名男子相对而立。身量最显眼的一个离枯井有些远,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扯着缰绳,带着匹枣红骏马;而另外一个□□胳膊的小哥儿正对着一身绸缎长袍的俊俏公子哭诉。
“还请大人为小民和玲儿做主啊!烟姨说玲儿不是被山鬼带走,那真怪我无用,守在她身边还让她给歹人害了......”和哥儿对着覃彧诉道,越说越激动,似乎有准备朝他跪下的冲动。
覃彧见状上前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小哥儿这可使不得,目前案子尚未明朗,不过覃某定会尽力追查。这井边可能就是案发现场之一,我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交代于我。”
“那是当然!”和哥儿自是满口答应。
“你刚提到平时夜里打猎都会很精神,但那晚陪着丁玲莫名就觉得困了是吗?”覃彧蹲下身,扒开枯井边地上的杂草边观察边问到。
“是啊!我们家就靠打猎为生,我爹说真正的珍禽夜里才会出来,我们打猎最要讲究的就是耐心和伏击。我曾经为追一匹狐狸两夜没合眼,也不感觉到困。”和哥儿做回忆状。
“那,你们村里可有人家中有马?”覃彧又问。
和哥儿想了想,“这倒不是问题,我们村里有马的人家着实少。丁二爷家为了出村能快些养着一匹,烟姨的堂哥在县上读书;再就是村里做买卖发财的陈雄,还有管着部分祭祀哩。不过村牛和驴倒是很普遍,多数家中都有。”
覃彧在和哥儿回答时又扒开了较远处的草丛,朝那牵着马,身量高挑体格健壮的男子招了招手,“何青!”
男子三两步上前蹲下俯首,“在!”
只见覃彧在何青耳边低声吩咐几句,拍拍他的肩,他便翻身上马,往树林深处隐去了。然后覃彧起身朝和哥儿的方向说到:“这里该看的已经看完了,要不我们回去找你烟姨?顺便也跟我说说你们村里的那个陈雄吧。”
和哥儿等着覃彧往前稍微走了两步之后才在后间跟上:“大人是想听什么样的事?其实我对村中也不是特了解,平日里跟山里动物打过的交道似乎更多些。”
“不必特别详尽,挑你知道的说说就行。”覃彧以闲聊的口气回答,“还有,叫我覃大哥就可以,大人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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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院里丁婶儿以及起了,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个七八分,还对着丁烟劝道:“昨日之日不可留,那鸣哥儿已经离家这么久了,就当他还是外出赶考去了岂不好?”
丁烟自是连连应下,无半点反驳。
丁婶婶起床后又闲不住,早饭也没吃,日头快要正中了。她干脆去了厨房做午饭,丁烟在一旁打下手。
也亏得丁烟做事有条不紊,也有模有样,没让她看出什么破绽。
等覃彧带着和哥儿回到丁家,午饭已经摆上了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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