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看向数丈外的一摊血迹,淡然说道:“砍杀的那人叫杨胜,是之前大汉的兄弟,临危之时毫不犹豫出卖亲兄弟,且此人是辽国人,无论是道义,还是国法,杀了也就杀了,即使二叔这般朝廷大官,鞗也不相信二叔敢护着个无情无义卑鄙小人,护着个辽国小人。”
“杀辽国人无碍,杀宋国人就不同了,即使他们有罪,也要由朝廷,由官府定罪,咱们杀人,百姓不会说什么,难免会被官府拿来要挟,如此还不如放了一了了之。”
蔡鞗看向皱眉的蔡卞,笑道:“叔父以为如何?若叔父坚持,鞗儿可以将人送去官府,让官吏们好好拷打一番,也好趁机讹诈些钱财。”
蔡卞心下叹息,无奈说道:“鞗儿须知,不是每一个官吏都……都……”
看着蔡鞗嘴角的不屑,蔡卞想到短短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想要说的话语再也无法说下去。
看着苦涩摇头的大学士,一干人莫名相视不语,任由叔侄两人进行短暂交锋,皆暗赞小儿心思缜密。
去岁,蔡鞗坏了朝廷盐巴买扑规矩,虽说事后蔡鞗也送去了数十万贯真金实银,可买扑时,所用的全部都是朝廷发行的盐钞,而这也着实坏了盐巴买扑规矩,哪怕买扑的盐巴曾经也是百姓真金实银兑换所得。
去岁如此,今岁更为严重,差点弄乱了整个江南,两次坏了规矩,即使朝廷并未吃亏半点,蔡鞗都给予了足够补偿,可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一干老人都是人精,没有细想还罢,细想后才发觉蔡鞗的敏锐,对未知危险的敏锐。
有些事情以为很小,造成的后果却可能让人难以预料,蔡鞗不是无知小儿,更不愿意为了让这种烂事招惹意外麻烦,稍微打击两句蔡卞,也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蔡卞面对蔡鞗时,总有种内疚般自责,对他的不满讥讽也不辩驳、反击,一时间场面颇为尴尬。
蔡鞗无论如何讥讽蔡卞,心下都无半分愧疚,同时又知道,有些事情还必须借助他的帮助,看着波光粼粼大海,说道:“海狗子因为儿子被抓而袭击了咱们,将俘虏的海贼送去镇江,通知各海边各军所,小心戒备海贼骚扰。”
刘一刀点头说道:“海贼聚在一起还不可怕,怕的就是四散而逃的海贼,怕的是饥不择食的海贼,少主说的对,沿海等地势必要加强些防备。”
说起正事,蔡卞神色也郑重起来,知道船上汉子基本上都是海贼出身,对海贼极为了解,也不得不重视起刘一刀话语,说道:“老夫这就给朝廷上奏,仔细言明此事。”
蔡鞗像是玩笑说道:“虽然镇江水军未有前来,却捉到了海狗子的儿子,今日之战也是昨日之事的延续,叔父可莫要胡乱编排,惹了没必要的麻烦。”
蔡卞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想要说的话语,点头道:“鞗儿说的对,镇江军确实参与了此战。”
蔡鞗点头,看向众人,说道:“大致就这些事情,其一海贼终究是贼,为了我朝海域安稳,势必要清除各处海贼,尤其是危害较大海贼。其二,我流求水师新建不久,经验颇为欠缺,此次与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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