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蔡鞗说出这些话语后,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们也难得露出些羞愧来,羞愧归羞愧,提起的心却放回了肚子里。
“小子年幼,蔡家以往也只经营、贩卖蔡家田地产出,甚少与各家交往,想来诸位很清楚这些,也相信诸位得知了些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
“将!”
蔡鞗按下棋子,孙邃低眉看着红马卧槽将军,抬起黑炮别住马腿,平静说道:“粮食事关百姓生计,我等虽在监牢,亦知江南发生了如此大事,只是我等已没了实力再做一次抬价之举。”
蔡鞗低头轻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送到孙邃面前。
“孙老真以为粮食与帛锦一般无二?”
孙邃微愣,接过信件不待细看,王贳一把抢了过去,一干老人纷纷凑上前……
“这……这……”
一干人全傻眼了。
蔡鞗静静摆出双炮架势,说道:“江南各府县稻谷产出与每年消耗,江南粮价即使因秋税时粮商打压价值,也不当是今时市面价值,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苏杭帛锦之事造成的恐慌,或是商贾们的不满而逼迫朝廷表明态度,或是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成为诸位第二,这才造成了如今粮食价低。”
“但有一个事实无法改变,货少而买众的事实,诸位都是精明商贾,想来是明白‘货少而买众’意味着什么,即使赚不到太多也绝不会有太大风险,与今岁帛锦的‘量多而买者稀少’有着本质区别,并不会存在太大风险。”
孙邃点头道:“正如衙内所说,但我等已无力……”
“啪!”
小手重重拍在残破桌案上。
“将!”
蔡鞗心下有些不悦,平静说道:“小子前来只是接出诸位,并无任何威胁之意,也会按照事前约定还给属于你们的财富,愿意与否皆随诸位,但也希望诸位可以真诚些。”
蔡鞗说道:“诸位看了纸张上数据后,应该明白,小子若要稳定粮价并非难事,一者,寻些各府县书生往各村寨宣读诸位看到的数据,只要告诉农人,粮价掉不了,告诉他们,贱卖粮食是自己吃亏,小子不相信他们还会吃亏贱卖。”
“二者,贫困无力缴纳秋税者,小子以无息借贷,或是直接替他们缴纳了赋税,小子与粮价对赌,小子承担低价风险,两个月后,粮价低于往年粮价,小子分文不取,若与去岁粮价持平或略高,农人只需还与小子替交的赋税。”
“我朝田地五百万顷,税赋田两百万顷,不在税赋之列田地不记,多是富裕人家之田,足以承担朝廷税赋,以江南、江北各半计,即江南税赋田百万顷,以七分稻谷三分桑计,即七十万顷,以亩产三石粮计,产粮两万万一千万石。”
“七十万顷田需要多少百姓耕种?以一户两丁四口耕种三十亩田计,须两百四十万户,即九百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