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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将再提一樽,看铁鹞子教使无动于衷,一个个催促,教使却皱眉道:“这酒啊,是我买的,喝两杯不如喝一杯好,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酒太烈?”
“容易醉?”
“你心疼?”
“第二杯半价?”
教使微微摇头,吐字道:“因为酒里有毒,喝第二杯只会死得更快。”
教使话音刚落,四人齐齐跌倒,皆冷汗如雨,捂着肚子痛到无法呼吸。
“你……你……”
“老夫五仙军副帅姚霜,十天前进入赤岭关,特来取关,和你们的命。”教使脸皮自动脱落,露出皓首苍髯,沟壑面容。
“不……不……”
“不可能?以老夫的速度,没有不可能。所以各位还是安心的去吧,别再徒受痛苦。”
“你……你……”
“唰”一剑,送其归西,姚霜等不得别人啰嗦,他还要去做另一件十分要紧的事。
吹灯出门,轻掩门窗,惊动守门卫士,作一个噤声手势,一时忘记脸皮已褪,卫兵就要大喊出声,暗自叹气,左匕首右长剑,两道寒芒一闪而逝,两具尸体手扶脚托,轻声落地。向前四步,巡关士兵,再向前四步,依旧巡关士兵,月影随行,寒芒无声,三息之内,似疾电奔雷,如云起云落,关城士兵尽皆步落将军后尘。
出关城,有屯粮城,月空浮剑三点水,落地一息已杀人。素袍飘舞,剑影翻飞,环绕一周门开门合,屯粮台前,已黑水汇聚,血流成溪。血腥味弥散夜空,由剑光浸润,蜈蚣游墙飞落三丈,到得赤岭大营。
大营内,三五一群,正经的巡逻,无聊的闲侃,捣蛋的赌博,各色各样,林林总总,脑海中逐一牢记。可看见的身影是在计划,计划之后再不可寻,先西后东,手腕陡转,巡逻兵一排人头落地;闻得声音的闲聊人士探头观望,无有别物,只有暴起剑光,惊惧瞳孔,割喉冒气,发不出声;赌博众欢声笑语,全然不知大难临头,一剑定桌,六枚骰子飞起,长指逐一飞弹,眉心中骰,例不虚发。
入营帐,有倒头酣睡做美梦,有睡前演讲恐怖事,酣睡美梦戛然止,睡前恐怖变真实,一息进出一营,死神敲门,无常索命。待止步于营门之前,月光正盛,剑血犹热。远眺火光,时隐时现,心头忽觉不妙,藏于营中静待来人。
……
独孤长老并没有去乐山大佛游玩,不是他尽职尽责,而是他不好佛。做为西夏一品堂的长老之一,为数不多的寻路人,既庆幸没有和令狐铎一同参军,又悲恸独孤二十犬的亡殁。有这二十儿郎,本可以成为一品堂内首屈一指的一大派,却被五仙军葬送了他的“江山”。所以他不尽职尽责,但是上心且认真,他认为文苑社的报纸绝对有猫腻,尽管数十年来未有偏差,可终究是异世界的产物,不值得全信,尤其是严毒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