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只是常知县和那位同知,简单几句话打发走就是了。可郭资来了,说明人家对自己还是重视的,再加上他未来的身份,詹闶觉得应该招待一下。
让人把自己身边的三个汉人女孩都叫过来,还有达丽亚和另外两个色目人女孩奥多西娅、伊莎贝拉,这六个人是让人放心的。
叫她们带着色目仆人们准备起来,鞑子的仆人就算了,这个场合真不敢用,万一下个毒啥的算怎么回事。
杀羊宰牛各种烤肉串,但凡手里有的罐头都装上一盘,茶得用上好的龙井,酒要开几瓶五粮液。不带咀的骆驼烟摆上,抽不抽的是个意思,反正张玉是挺喜欢这玩意儿。
至于说饮料,那必须得是桔子粉了。这东西价格不贵,可詹闶却很少舍得喝,招待客人更是免谈。童年回忆啊,满满的都是情怀,也算对得起老郭了。
刚忙乎了没多久,人就已经到了。詹闶出于礼貌,站在帐篷外十米左右迎接,再远就不行了,怎么说咱也是有身份的。
乌泱泱的百十骑护卫分列两边,下马后和换了红色官服的张玉几乎并排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官员。红色官服上贴着绣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能叫锦鸡图案的补子,这就应该是郭资了。
后面两个绿色官服的,一个是常知县,另一个约莫有四十多岁的,不用说肯定是兴和同知。
就这么一眼看过去,低品级官员和高品级官员的差别一步了然,不只表现在官服上,气质和派头方面都有不小的差距。
“方伯、刘同知,这位就是鸿正道长,行道教第一百零一代掌教。”人来到面前,张玉开始给双方介绍,而且很礼貌地先介绍詹闶。
然后才是给詹闶介绍别人:“道长,这位是北平布政使司右布政使郭存性,这位是兴和府刘同知,这位常知县昨天已经打过交道了。”
这种场面也没什么久仰之类的假客套,双方互道一声幸会,詹闶就请大家进入帐篷坐下来说话。
一边走着,郭资就开始夸上了:“鸿正道长不远万里归来报效,拳拳赤子之心,可敬可佩,当为我等楷模呀!”
看似十分热情,但实际上这顿夸是必须的。詹闶带回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有大用处,北平布政使虽然只是过了个手,那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谁让人家选了从北平入境,而不是沿途的秦晋等省呢。
詹闶也不谦虚:“虽然鸿钧祖师留下的教训中,并没有明确要求在何处传教,贫道却以为,肥水总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
郭资哈哈一笑:“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倘若人人都如道长这般,我大明将万事可期啊。”
这话詹闶就不合适接下去了,万一是高帽子咋办,只能岔开话题:“郭方伯客气了,快请进吧,贫道略备了些茶点,还请常常我教风味。”
郭资的话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太多深意,岔过去了也不觉得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