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好像等了封行朗很久,终于把他给盼来了一样!
因跟邢二并不熟悉,也因邢二是个将死之人,封行朗似乎有些抵触这样唐突的见面。他靠身在门边,并没打算进来房间。
“义父我想跟邢朗单独谈谈。”
邢二的声音带着无法凝聚起力气的微弱和疲乏。
中年的他,看起来也就比河屯少上了十来岁;那声‘义父’听得封行朗好不尴尬。
“好。那义父跟他们在外面守着。”
随着河屯的起身离开,一直守着邢二的邢老五和一个生眼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在路过封行朗身边时,河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类似于一种安抚的亲近。
亦能传递给别人一种感觉:他们父子俩已经冰释前嫌了,而且现在的感情很好!
封行朗没有应答河屯什么,甚至于连看都没有多看河屯一眼。有些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封行朗和伤重得垂死的邢二。
跟一个陌生的垂死之人呆在一个房间里,这种感觉真有点儿怪异!
“阿朗,你过来点我这口气不多了,必须省着点儿用。”
邢二到是没有把封行朗当外人,有点儿自来熟的意思。
封行朗敛起眉宇,轻轻蠕了一下唇角,还是依了邢二的意思,朝他的床边走近过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邢二也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心思。
“颂泰的伤怎么样了?”
颂泰?封行朗微微蹙眉:这名字似乎听过,但实在联想不起是哪号人物了!
“就是丛刚颂泰就是丛刚。”
见封行朗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邢二又接着解释了一句。
“”邢二的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儿跑偏了?不应该是聊点自己跟河屯之间的恩怨情仇么,怎么聊起丛刚来了?
“已经可以下地走两步了!”
出于对垂死之人的礼貌,封行朗还是应答了邢二一句。
“那就好”
邢二好似久悬的心,终于如释重负的吁出了一口沉重气息,“让他受累了!”
这几个意思?
封行朗听得出来:这邢二应该是在感激丛刚。
不过邢二养了丛刚那么多年,这报恩救了他一回,也不算什么需要千恩万谢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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