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没有。”
“没错!”
“啪。”
手指粗细的竹条狠狠抽在小腿上,本就满是红痕的肌肤上又多了一道印记,纵横交错,颜色最深的地方,隐隐透着血点。
“错了没有。”
“没错!”
“啪。”
“夫君......”
俞宛珠看着跟前的一大一小,有心想劝,可却无人理会她的声音。
“错了没有。”
“没错!”
“啪。”
竹条被生生打断,可骄傲的男孩子依然仰着头,即使疼到面色发白,额头冒汗,脸上仍旧一副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认错的模样。
“到眼下还不认错,那看来错的确不在你。”
方忍顾扔掉手中断了的半截竹条,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下人刚斟好的热茶喝了一口。
方滕有些傻,所以只是挨了这十几下竹鞭,爹爹就放过自己了?
作为方忍顾唯一的嫡子,加上母亲的溺爱和纵容,方滕平日行事的确有些嚣张和霸道,为此也经常被他老子教训,一般来说抽断一两根竹条已经算是轻的,不过上了药,疼上几天,过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
即便方滕不甚明白,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比自己烧了哪处院子,砸了父亲喜欢的珍宝,打了那些不长眼的庶子庶女,要严重得许多,可这惩罚却比往日任何一次要轻。
而这一幕,俞宛珠也见得多了,一般来说只要方忍顾停手,那么这事也就算过去了,罚也就到此为止,于是她连忙抱住自己的儿子,一边心疼那小腿上的道道红印,一边暗暗松了口气。
事情的经过,俞宛珠早就从自己贴身婢子那边听得清楚,虽然暗恨那些嘴上不把门的下贱之人带坏她儿子,可也气自己儿子性子不够沉稳,只是小小的委屈都忍不得,以后怎么做大事。
幸好摄政王从来不将太后和陛下放在眼里,今日小惩大诫将此事掩过,只是自己以后对儿子身边的人要更加严格挑选才行了。
“把人都带上来。”
“是。”
方府的管家曾经也是魏昭手下的兵,只是后来伤了手,动不得刀剑,便到当时刚建成的方府做了个管家。
在俞宛珠母子好奇的目光中,一堆人被压着往前厅而来,不见人影,先闻哭声和哀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声音都有,无一不是在喊冤枉和饶命。
方滕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挣开俞宛珠的双手就往外头跑去,可小腿太疼,人没走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