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向来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徐垂衡,竟然举止失常,神情有恙,不少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更有几个胆大却没脑子的,直接就从座位上起身,想要跟着徐垂衡的脚步一起上楼去。
可惜,几个追着上楼的侍卫得到第一个饶暗示,纷纷转过身,仗着身材高大,楼梯狭,双臂一架,胸膛一挺,直接化作一堵肉墙,将那些好事之人堵在了楼梯口前。
此举惹得那些公子少爷们顿时不满地嚷起来,纷纷喊着我是谁的儿子,我是谁的孙子,我是谁的侄女婿,然后喝令侍卫们滚开。
这种毫无威胁作用的话,侍卫们听的耳朵都长茧了,也毫不理会几饶叫嚣,若是有人敢动手动脚,就鼓起几分内力顶回去。
好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拿手推搡侍卫们,可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却往后跌坐了一个屁墩,一时都愣在那里,想要破口大骂,可看着对方站在原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倒在地上,顿时觉得极为没脸,面上青一阵,红一阵。
另一边,徐垂衡已经冲到了二楼最里侧的那间厢房,还未进门,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酒味隔着门扉穿了出来。
血液在瞬间逆流,徐垂衡一把推开门,眼前景物一晃而过后变得清晰,那满地满身的殷红像是涂抹在了眼睛上,然后刺进了他的脑海里。
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到底代表了什么,徐垂衡已经拔出了佩在身侧的长剑,朝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徐哥,不行,住手,不能杀他啊。”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放开我,别逼我连你也一起杀!”
对着从身后锁住自己双手动作的手下,徐垂衡咆哮着,眼泪已经将视野染成了模糊的艳色,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就要烧穿他的胸膛,将自己和那个男人都烧成一片灰烬。
“徐哥,是太后自己喝下的毒酒!”
三尺青锋在头顶挥舞出一片寒光,徐垂衡胸膛起伏不定,明眼人都能瞧出他眼中的狂乱,还有濒临绝境的疯狂。
“不可能!”
“是真的,埋伏在远处的弓箭手都看见了,太后还想让摄政王一起饮下毒酒,但是被摄政王识破,太后便自己喝了。”
嘴唇颤抖着,心痛的同时,恨意更甚,如果目光能杀人,徐垂衡只靠眼睛,就已经杀了方忍顾数百数千次。
好端敦,太后为何突然出此下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饵,也要毒杀摄政王,肯定是这个男人又做了什么!
“摄政王谋害太后,我要替太后报仇!”
“想让太后拼命保护的盛朝毁在你手上,你就动手吧!”
锁着他双手的力道缩了回去,可徐垂衡握着剑的手,却颤动着无法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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