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程覃就将秦玫的所有行李都搬进了曾经属于他姐姐,如今却是秦玫卧室的房间,又推着秦玫让她先回屋收拾,他自己则果断地打开外卖软件,上上下下浏览了很久,才谨慎地为两人各点了一份三鲜砂锅。
办好了这一切,程覃又翻起了自己从药店里拎回来的那个塑料袋,从里头拿出两包冰袋拉开抽条,揉搓几下,等着那泛着白的丝丝冷气从指缝里冒了出来,他便急冲冲地推开秦玫房间的房门。
“再把冰袋敷上吧......”
此刻正坐在床上的秦玫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和程覃对视了一会儿,如同时间定格一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郑
因为一路上都敷着冰袋的缘故,秦玫身上衣服的领口被水汽打湿了,湿乎乎地黏在脖子上很不舒服。网首发
她想着,反正已经有了几套能换洗的衣服,还是先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再,谁知道刚解开身前的扣子,程覃就巴巴地冲了进来。
“我......待会儿再来......”
如同舌头被冻伤了一样,程覃结结巴巴地完,这才缓缓地,又心翼翼地将半开的房门重新关上。
转过身,程覃靠着房门呆立了很久,直到手都快被冰得没了知觉,他才举起两个冰袋,一下子糊在了自己此刻烫得能烤鸡蛋一样的脸颊上,人瞬间冻得一个激灵。
想着刚才自己看见的,秦玫坐在床上,衣衫半解,露着大片肌肤的模样,回过神来的程覃,心里有着不出的懊悔。
明明可以多磨蹭一会儿再出来的,啧,蠢蠢蠢蠢......
半个钟头后,秦玫和程覃对坐在饭桌旁,安安静静地享用着自己的砂锅。
吃得正欢的程覃抬起头,就瞧见秦玫正一边吃着砂锅里的粉丝,一边将里头的葱花、姜丝往外挑。
瞧着对方拿着筷子,在那一丝不苟、认真挑食的模样,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程覃就笑出了声,然后遭了秦玫一记白眼。
程覃将两人吃剩下的包装盒整理好放到门外,方便自己明带下楼,便拿着药膏来到阳台,找到正吹着晚间凉风的秦玫。
“都耽搁一了,还是先把药上了吧,不然这淤伤怕是很难褪下去了。”
秦玫十分配合地扬起脖子,示意对方动手。
之前不让程覃上药是为了留存证据,眼下该做的都做好了,她也不想带着这么可怕的手印到处跑,毕竟自己的年假就只有十,把今也扣掉的话,只剩下七了。若是七之后这个痕迹还在,肯定会被公司的同事们围着问东问西。
可程覃一把药膏的盖子拧开,秦玫眉头一跳,立刻捂着鼻子往后撤了好几步。
“这是什么味道!浓缩风油精么!我不涂,不要走过来,拿开。”
看着秦玫过激的反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