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地在城中,因下了一阵雨,围观人已经散去,只余当事人,以及得了端木宣文的令在那边守着的士卒。士卒举火把围成一个圈,将当事人围在中间。处置者是前军一员副将,与豲子等人不同,乃是后来入军,原军伍出身。此刻在一旁颇有些不耐地来回踱步,越想心下越不舒坦。端木宣文那小子什么态度?又是几个意思?不过一名中军大帐的军务司马,低贱的商贾出身,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想来想去还不是因为在统帅身边供职?分明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件鸡毛蒜皮小事也值得兴师动众。这是个什么事呢?具体说来就是他营里几个混小子趁轮休到城里喝酒,一喝就喝大了,回营途中遇上几名赶回家的女子。夜黑风高,又仗着酒劲起了色心,上前调戏。不想女子反抗激烈,怒气上头,色心化作歹心,抓住其中一名,也不管其他逃跑了的,将那倒霉的可怜女子拖入巷中给强暴了。逃跑的女子去报了官,县尉带人来一看是军中人犯事,此时此地已在安字军势力范围,这事管不了,于是报给了安字军。这等事情副将便可处置,主将既不在,副将隋弁便来了。
一看,好家伙,那女子的确颇有几分姿色,又自己营里的混小子是喝了酒,把持不住,倒也情有可原,于是自以为公正、通情达理地将案子给断了,还甚是得意。不想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引得围观民众一片哗然。原本夜深众人皆歇息了,不知谁将糊涂处置给传开,一家家紧闭的门户反而开了,人们走上街头,围将过来,虽说未起冲突,但也不让路,指指点点,一副不让犯事者离开的架势。升斗小民他原不放在眼里,不想端木宣文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听得风声竟也赶来凑热闹。隋弁自思平素与他没恩怨,那小子偏要与他为难,说他判得荒唐。他判得怎么荒唐了?揪过随后赶来的县官,那老小子不也直点头赞同他?可端木宣文就是冷着张脸让士卒将这里围了,说谁也不能离开,他要上报,各人在此听宣,但看统领如何处置。
说到要惊动统领,隋弁心下慌了,一面仍不觉自己有何错处,一面暗暗将端木宣文恨上,认为他就是狐假虎威,故意整治自己。但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又给上报了,隋弁也就只能让人押了犯事混小子跪在大街上等候。受害女子则叫端木宣文在附近找了间屋子安置了。对于他这副怜香惜玉的虚假做派,他又是一阵嗤之以鼻。
“真不是大事,这么晚了怎能惊动您?我是不赞同端木那小子的,太小题大做。”东方永安大踏步走来,带起一股子凛凛杀气,脸色十分不豫。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魏陶与一脸“你完了”的军师梁悬河,隋弁大感不妙,心中暗暗叫苦。
果然东方永安没好气道:“我若不来,这案子你不就糊涂判过了?”隋弁心里道:怎么就糊涂了。却不敢说出口,只得道:“请统领指示。”
“指示?”东方永安冷笑,“说说你是怎么断的?让受害人嫁给强&奸犯,皆大欢喜了是吧?”
隋弁还当真这么想,辩道:“他们既干了那档子事,那女人就是没人要了,横竖已经是残花败柳,还能嫁给咱们安字军的小伙子,稳赚不亏。”
“闭嘴。”东方永安没想到这时他还敢提安字军,气得大声呵斥。再听听那是什么歪理?
隋弁犹自嘟囔:“就实说来,我营里这小伙子还亏点,那女人可是被好几个睡过,小伙子日后免不了受人耻笑。”
东方永安感觉自己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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