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陶乐就摸着桌子从我面前飘过,留下一句:“中午不用等我了啊。”
我瞟了眼身边还空着的座位,心领神会道:“当然好啊。”
但她们俩的重归于好还没让我高兴完一个上午,出操队伍里的张焰就让我在九月份的艳阳天里打了个寒颤。
自从上次他跟流氓一样的寻衅滋事后我就没见过他,不管他是不是一直在学校,至少是没有再来挑事了。今天看他大摇大摆地走在他们班队伍最后多少让我有些忌惮,但一想早就发话要移情别恋并且没再和我接触过的邱蔚,张焰仅仅作为她的狂热追求者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事实证明他除了会在路上不小心碰到的时候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点小小的恐惧也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一轮接一轮的题海和测试里。
期中前最后一次文综测试后,我的历史必修二终于不堪暴力翻书,被摧残得丢了封面。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李未来看我弯腰埋头在抽屉里找那张丢失的封面,摸了摸我的书说:“难怪你历史最好,原来真的要读书破万卷。”
我直起身子放弃在我废墟一样的抽屉继续搜救,看着我那本可怜的书说:“但是我觉得必修二最难背了,背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李未来手指拨了一下自己桌角的四本历史书说:“我觉得都难背,我连生日都记不清,还要问我秦灭六国是哪一年。”更新最快的网
我特别理解背年代表的痛苦,但好在这些都是有解的,不像数学物理那样,写完一个解字就只剩下了空空的脑袋。我突然好庆幸自己读了文科,不然这会儿我就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教室前面那个倒计时的板子,无助地默念自己完蛋了。
“金满你完蛋了,地理老师请喝茶。”还没等我走神庆祝完,地理课代表就跟阴间的小鬼一样走到我桌边,拍了拍我桌上那本已经够破烂的历史书给我下了阎王的通牒。
“怎么了?”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抬头紧张地看了看他。
他还算给我留了点面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这次地理凉了。”
虽然我的地理从来没热乎过,但这次确实凉得够彻底。
我前脚掌刚踩到办公室的门槛前,连句“报告”都没来得及喊,郑老师就在里面表演了一出河东狮吼:“金满你给我快点走过来,来,你自己来看看,这个大题答的怎么回事,你考试的时候在做梦是不是?十二分六个点,你就写一个水源和土地的影响,要我说这道题,原料、能源、市场、交通、劳动力、政策,要你写十二点也不过分哇。”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还没看仔细,她又手腕一转,“哗”的一下翻到后面一页继续说:“这道题,这道题我最生气,分析上图区域围海造田的有利条件,你就写个位于河口泥沙多它八分能给你吗?荷兰围海造田的有利条件我有没有讲过?我是不是重点讲的?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要你稍微变通一下你还给我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河口海洋生物少保护生物多样性,哪里让你看出来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