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程晚的胸骨,不过白垣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程晚尸身其它部分化为骨灰,全都融入了那胸骨中。
他猛然想起了之前与白垣祯的对话:
“你可有安葬我?”
“有。”
“葬在何处?”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原来,那个地方便是在他的身体。
一时间,程晚不知是该悲还是该怒。他又哭又笑地止住了咳嗽,将手上的尸骨化为气形,缓缓注入了白垣祯体内,犹如之前一般包裹着他的心脏。
那块胸骨化为气形的瞬间,便温和地与煞气融为一体,相互交融。
难怪他不怕自己的煞气。
“白垣祯……你好得很!”程晚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昏睡不醒的白垣祯撕心裂肺地痛哭了起来。
你竟然把我葬在体内……你不是不要我吗?为何又要了我的身?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前要为他解寒毒,死后也不得解脱,尸身也被他拿去解寒毒……此身此心,全都一点不剩地被他拿走了……
那九曜护心灯去了何处?他到底遇到多难的事,才会把救命的九曜护心灯取出,又用我的尸骨替代护心灯?
白垣祯啊白垣祯,面对我残破的尸身,你如何下得去手取出那块胸骨?你的手可有颤抖?你的心因此而痛过吗?
难怪他死活要赖在我身边,百般忍受我一次次的挑衅和伤害,原来他面对我,竟是这般罪孽深重!他想赎罪!
“白垣祯,你活该……你活该!”程晚哭得凄厉至极,在漆黑的夜里,让人不寒而栗。
怀中人沉默,面无表情地昏迷着,漠然地面对程晚撕心裂肺的质问,像是程晚的痛苦根本不值得他一顾。
猛然间,程晚心中对白垣祯当年避而不见的恨意又起了。
你在我生前百般躲避我,到死都不肯来见我一面……你怎么还有脸把我的尸骨拿去解寒毒?
白垣祯,你真该死!
程晚红了眼睛,带着对白垣祯满腔的恨意,一把抓住怀中人的脖子,手越来越用力,两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他拿走了你的一切,却独独不要你的真心,这等负心之人,早就该死了!”
“他可是你最爱的人啊,你怎能杀他?”
程晚目眦欲裂,手指已经深深陷进了白垣祯的颈中。他身下之人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被掐得口微张,嗓子里发出了被挤压的气声。只要程晚稍微再用力些,这人便从此消失在人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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