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天漠放下手,忽然好奇地问,“姐夫,你是哪里人?”
“啊?”梁冠斌有点猝不及防,不清楚他的意图,只得端详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答,“我家是西北的,只是个小县城,”他不太自在,扯起一点笑,“你未必听过。”
“西北?我大学有西北的同学。”迟天漠却是很有兴趣,他在这儿无聊得发霉,张嘴闭嘴又都是英文,现在能有个说中文又同是大陆来的人陪他说话,他都巴望梁冠斌不要急着走。“说说看,说不定我真知道。”
梁冠斌,是怀着愧疚来的。迟天漠这么热情,不禁让他有点受宠若惊,就有点不好却情,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网首发
迟天漠果然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心情愉快地说:“听说你拿全奖过来读的哈佛?太牛了!难怪能娶到我姐姐!”
梁冠斌脸色虽然不算好,但还是勉力扯起嘴角笑了笑,认真地点了个头:“对,我是挺走运的。”
迟天漠终于后知后觉地跟着惶恐起来:“啊,我不是,真对不住,姐夫,我不是故意提--”
梁冠斌抬起头,摇了摇,惨然笑笑:“没关系。你姐姐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嗯。”迟天漠也不知该怎么表示好,只能努力表露遗憾,“我、我很难过,你也、你也……”
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知说个样的什么安慰词才好。说“不要太难过”,似乎太没有同理心,况且那还是他姐姐;说“你看开一点”听着就更傻气。
最后,他拖拖沓沓地说了句:“你多保重。”
没想到梁冠斌似乎就被这话感动了,竟情不自禁湿润了眼眶,点头说:“谢谢你,天漠。没想到这个家只有你,只有你知道我们是真感情。”
“啊?”迟天漠有点糊涂,“我们?”
梁冠斌连忙解释:“我和你姐姐。”
“嗯?有人说你们不是真感情?怎么可能?你们感情那么好!”迟天漠数着,“不是吗?上次爸爸生日会上,我就看着你们形影不离的。姐姐动不动就挽着你,不然就是手牵手。你们结婚很多年了吧?”
“嗯,十多年了。”
“结婚十多年都还上哪儿总牵着手,这还不叫真感情?谁说的这话?眼睛瞎吗?”说着说着,他又激动起来了。
他多羡慕他们这对啊。生日会上不小心瞥到他们在跟人说话,下边也牵着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一阵。边看就便在幻想如果是他和梁教授……啊,如果梁教授能叫他追到,他也一定要上哪儿都牵着他的手。
谁知,他越这样表示,梁冠斌竟也越跟着激动,低着头,眼泪禁不住地噼里啪啦掉下来。
“谢谢你,天漠,谢谢你。”他呜咽,“我没想到,这个家只有你才是最善良的。”他在呜咽里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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