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附和对方,说这些你真的都不擅长,那可真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兄长眉头不由皱起,“那王子楚的画作……”
这话音,显然不是没看过王子楚画作的意思,纪墨敏锐察觉到,眸光一厉:“兄长从何处看到师父画作的?”
见纪墨反应如此大,兄长轻轻叹气:“你需知,有些东西是箱子锁不住的。”
纪墨日常作画,也会看王子楚的画作,有时候还会模仿对方的画作,从用笔到景物的描绘,对那意境融入没什么头绪的时候,也会一比一地模仿王子楚的画作,希望从同样的构图上找到一些诀窍。
这种时候,那画作是摊开放在桌面上,或者直接挂在线绳上呈现在面前的,纪墨身边儿伺候的下人不多不少,总也有几个能够跟着一同看到那画作的,哪怕是在窗外门外看到,终究是看到了。更新最快的网
那么多双眼睛,一次次看,那里面的致郁效果总会闹出一些事情来,有人因此感觉不适,有自残举动,再有人过分解读,在纪墨还不知道的时候,他身边儿已经成了高风险的地区。
而明知道所有来自画作,画作危险,可世人总是有一股探险的,偏偏还要变着法儿地看,像是挑战自我一样,又让王子楚的那些画作多了一些特别的神秘感。
再有王子楚的故去,这一层感觉就到了顶峰。
纪家的长辈知道了,便找了那箱子去,打开让那些画作都被人所见,这一层就是纪墨不知道的了,他只看箱子还锁着,里面的画作数量未少,哪里想到有人已经看过了。
父母在,无私财。
对父母而言,儿女的所有,包括儿女自己,都是属于他们,属于家族的,在这一点上,纪墨的那点儿权显然就无关紧要了。
不过被略略提点,纪墨就想明白了,他之前没在大家族待过,有些东西,从影视剧上知道,总觉得是虚构瞎编,但从现实中体会到,就是愤怒也无从安放,该说什么呢?从小到大,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一笔一纸都是家中所供,若要真的摒除这些才有底气说“不”,那恐怕他的画画进度还要再落后不少,为俗务所扰。
无钱财,无技艺。
以前学的那些,穷有穷法,富有富作,现在这画作一事上,再怎么俭省,没有纸笔总是差强人意,而要纸笔,就要练习,一张张的白纸,一根根的毛笔,哪一样不是钱财换来的,若非这样的家族底蕴支撑,恐怕也难以得到如今的进度。
“我恨不得世间人人都知道师父才学可追天人,只管去看,看出什么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这一点,又是纪墨跟玄阳先生的不同,玄阳先生压着王子楚,不许他的画作面世,是推己及人,认为无人能够抵抗这种魔性的魅力,最后怕是会闹出惨剧来,而王子楚自己,也是有了玄阳先生的压制,才对此讳莫如深,宁可自己毁了画作自己痛,也不要痛在别人身上。
可纪墨呢?这个世界于他,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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