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
庭院之中的花朵基本上都是自由生长类型,现在的人们忙着活命都忙不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去修建花木,有关这方面的知识还没有形成体系,至少现在没几个人会在意这些。
连大人,他站在花前,目光都不是落在花上的,看向屋檐之上的那一方天空,对纪墨说:“你还没明白巫祝该做什么。”
巫祝包含着两个概念,“巫”沟通鬼神,“祝”沟通天地,这两者,可有一个是跟大王有关?
天地鬼神在前,人间大王又算得上是什么?
语气平淡,似还有一分谴责,包含的却是某种蔑视,犹如上次大王派人来问话,询问大人是否能让那女巫成为巫祝,大人的回话就是一个“不许”,不是“不可”,而是“不许”,那种似有一分命令的感觉呼之欲出。
纪墨品味着这句话,想着之前的那个自己觉得有些不够恭敬的回复,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把大王的位置想得太高了。
现代人对等级制度观念不深,没了叩拜之类的礼仪,某些东西就不是那么深入人心,看到历史书上对古代的种种描述,尤其是对等级制度的强调,心中就先有了一个概念,如大王这样的国家统治者,必然是至高无上的。
然而,这个世界上,真正至高无上的只有天地,连鬼神都不敢僭越,那命名天地鬼神的巫祝,又算是什么呢?
长存敬畏之心的普通人尚且知道敬畏天地鬼神,对巫祝而言,天地鬼神又算是什么呢?
啊,这个日子是做什么的,我解释的。
呐,这个鬼神是干什么的,我命名的。
在一点点补全那偌大的鬼神谱系,完善这个鬼神之间的关系网的时候,掌握着最终解释权的巫祝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是敬畏吗?
纪墨敢说自己没有,他只是觉得有些趣味,并且似乎有些可笑,像是某些黑色幽默,自己画出来一个神,然后自己叩拜,有多少人会觉得那神真的就是神呢?
若以己心推之,把巫祝的敬畏打了折扣之后,连天地鬼神都不敬畏的巫祝,他们又怎么会真的担心人间大王的举动呢?
这种心理层面居高临下的蔑视感,是完全不会去考虑现实中有多么明显的实力对比的。
“我知道了,除天地鬼神,别无所畏。”
不提“敬”,人活于世,该有的尊敬总是该有的,敬人敬己,是一种态度,而非谦卑,至于“畏”,无论如何,总还是应该有个惧怕的,否则,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见到纪墨这样回答,大人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道:“如此方为巫祝,天地鬼神不绝,巫祝不绝。”
所以,是否被大王待见,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若是这位大王有能耐推翻天地鬼神,成为新的天地鬼神,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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