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往衣袖里摸索，“放心，你不会吃亏的。”一阵金光闪过，一颗圆形红丹在他面前升起。

黎亭脸色大变，“我的内丹！”

“没错，你拿着法器没用，而内丹能让你修为复原。如今的炼器门主虽然做出一些好卖有趣的法器，可大家一聊起来，堂堂一门之主，修为才筑基，不知笑掉多少人的大牙。”阮灵川自得一笑，语气笃定，“小亭，该选什么，我相信你能判断。”

刻意被埋在脑海的记忆突然翻滚绞痛。在秘境中，阮灵川把原主制住，两根手指直接插入他丹田，生生将内丹挖出，血流不止。哪怕不是亲身经历，可他完全能想象，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黎亭双手成拳，指甲划破了皮肉。

他不是记仇的人，但此时此刻此地，尖锐的仇恨冲破了天灵盖，让他恨不得将阮灵川碎尸万段。肆意践踏别人的生命、看别人在他鞋底下哀嚎，自己却如此逍遥自在。

他暗暗发誓，既然在修真界，有朝一日，他要用这里的法则，彻底解决阮灵川。

只有这样想，死死咬着的牙根才能松开一些，黎亭直视阮灵川，一字一顿道：“不用了。”

不光阮灵川，身边的段栖云都惊异回头。

“你不想要唾手可得的修为吗？这本来该是你的，不偷不抢。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无谓的坚持与脸面最是没用。”

“当然想。”黎亭的声线非常僵硬，对他来说做这个选择并不容易，“修为慢慢修炼总会有的，心黑了就再也白不回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法器，没什么要和你换的，你走吧。”

“当真？”利诱不成便威逼，阮灵川伸手将内丹捏在手里，“你可想好，机会就这一次。若你不要，我这就将它毁去。”

黎亭的眼眶红了，但他依然坚持，“不要。”

话音刚落，段栖云忽然一飞而起！

阮灵川反应同样迅速，极快地把内丹捏在掌心，召唤出凤鸣剑格挡。

攻势受挫，不过慢了一秒，小小的红色内丹就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末。

黎亭眼睁睁地看着他碾碎了原主几百年的修为，又愤怒又心痛又悲怆，喉头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呜鸣。

谈判破裂，阮灵川并不纠缠，急速后飞。半路停住，回头说：“黎亭，你变了。”

黎亭根本没心思顾及他的心情，又一次看他来去自如，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深深挫败。阮灵川此次不动手硬抢，估计是忌惮段栖云和他手上的毒药，但是以他的心机，此次不成，必有后招。更别说他夺走萧何初的傀儡，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也让他觉得担忧。

“抱歉，动作慢了一步。”段栖云回到他身前。

“不怪你，别想太多，就算没给你，我也不会和他换，我不至于傻到与虎谋皮。”黎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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