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雅清园吃过午饭后,陆夫人在院门口小声嘱咐陆阶:“咱们这百日之忌在迫不得已下已经破了,如今,香也上过了,坟也上过了,我想着,从今天开始,为表孝心、诚心、敬畏心,这规矩,从今儿起重新守。”
陆阶没有说别的,只问:“那父亲百日那天的仪礼,也要推迟办吗?”
“不不不。”陆夫人摆了摆手,“那怎么能变呢,那日子是实打实的日子。我的意思是,我们从今天开始重新守规矩,是咱们心里对你父亲的一份敬重和一份心意,也是为这段时间破了规矩的事赎罪。”
“母亲……”陆阶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母亲,这次是没办法,要么守住规矩,要么守住姣姣的命,这样二选一的事,母亲可不要因为这个,在心里有什么难过。”
“哈哈哈……”陆夫人笑了,“好好好,我明白,我懂了,我儿说的对。”
陆阶微微笑着看着陆夫人,“母亲,你回屋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回屋去了,再过几天,祥山和立铭就要来家里禀告木场的事宜了,我去好好思考思考,还有什么上回没叮嘱到位的,这回他们来了之后再给他们说一说。”
“嗯——”陆夫人拉着长音“嗯”了一声,看着陆阶欣慰地笑了笑,便先行向前,朝正屋走去了。
陆阶回头看了一眼陆姣的小院院门顶上的“雅清园”三个字的匾额,暗自舒了口气,这才回了崇新园,整理木场的思绪去了。
晚上,暮色已深,延斌悄悄来到了陆阶的屋子。
“你来了啊。”陆阶站起来,示意延斌关上屋门。
延斌边转身关门边说话:“少爷,刚和大胜替换回来,还是和每晚的一样,来跟你禀告范生财的事。”
“嗯。”陆阶走到屋子中间,坐到圆桌前,“怎么样了?今天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昨晚,我刚替了大胜不久,发现他常去的那家酒馆的伙计,给他拉了一大缸酒,给送家里去了。”延斌向陆阶走得近了些,“兴许是昨晚喝了许多酒,今天一整天,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别说没出门了,连屋门都没听他出来过。”
“哦……”陆阶伸了胳膊撑在桌面上,思忖了一会儿,幽幽道:“盯了这家伙这么久了,我也亲自去看了一趟……总感觉……”
“少爷觉得什么?”延斌问道。
“我在想……”陆阶转头看向延斌,“是不是怎么追查的方向不对?”
“少爷,其实……”延斌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这么琢磨过,盯了这么久,没有什么别的新发现了。就眼下来看,我觉得,这事儿,两个走向。要么,范生财那家伙说得都是真的,什么赢钱了也好,马惊了也罢,都是他的大实话。”
“嗯。”陆阶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延斌,坐。第二种,你接着说。”
延斌冲陆阶抱了抱拳,向前一步坐在了凳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