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林十一上一年级,已经适应了自己林汶起的大名,林四年对自己的定位也成功从调皮捣蛋惹爸妈生气的臭小子转变成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孤儿……
照顾林十一之余,他学会了关注时事,他知道了除了成都和汶川以外的第三个城市——玉树。
那个时候武崇枝还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但是不巧,出任务了,不在成都,管不了林四年;张阿姨的病症已经有了前兆,每天被药罐子泡着,也拉不住林四年;拉姆受人之托,当然要管,但是也不能把林四年绑在身上,于是林四年就逃了课,一张票把自己送上了青藏高原。
那时他小学都还没毕业,未成年上不了抗震救灾前线,连志愿者都做不了,他仗着支援玉树的医疗队里有之前张婳雨带过的徒弟,一哭二闹三上吊,找了个志愿者的志愿者的工作来做。
就在他远在青海灰头土脸、几乎连续三天没合过眼没洗过澡地给当地灾□□水运粮的时候,林十一在学校被刚烧出来的开水烫了双腿,她一直哭着闹着要哥哥,然而哥哥没有回家,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才多大啊,痛得几乎快晕过去,她幼小的心灵还不会怨恨,只会伤心,她想:爸爸妈妈不要她了,连哥哥也不要她了,她真的成了调皮的男同学口中说的“孤儿”。
两次地震,第一次让兄妹俩相依为命惺惺相惜,第二次,却几乎让他们恩断义绝。
拉姆说着,脸上的沟壑中盛满了湿润,她这些年一直在自责,一是自己不能够代替林十一唯一的亲人,给脆弱的小丫头吹伤口;二是她没能看好林四年,让林十一在最需要亲人的时候伴着失望的哭嗝睡着。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一直觉得,兄妹俩如今势不两立,自己也有责任。
“阿奶,”尧典正的声音带着颤抖,“他那年去青海,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拉姆长长的一口气哀叹完,无力地说:“不晓得啊,回来的路上和医疗队走丢了,最后还是坐藏民的顺风车入川的,一路上连个公共电话都没找到,哪晓得他路上遇到些啥子人。”
尧典正不敢置信,他两步走过去蹲下,几乎跪在拉姆面前,眼神恳切,像是在向拉姆求证:“一零年四月的时候,我回过国,打算和同学环青海湖骑行,计划没实施成,因为……玉树地震了。”
那时候尧典正还在上大学,一群同学除了他都是外籍,大家把他当导游,青海湖去不成就去不成了,大家因为尧典正的发动,纷纷去做了志愿者。
高原的日头不是盖的,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大学生哪吃过这个苦头,几天志愿服务下来,身上晒掉的那层皮和脏出来的泥混一块,酝酿出来的味道堪比火|药,闻到丁点儿味道都得绕道而行。
一群学生只想赶快回平原好好洗个热水澡,也为了弥补此行的遗憾,选择了途搭,一路上颠颠簸簸遍览高原风光。
回程路上全是青海车牌,本地司机的普通话不好沟通,甚至难到尧典正都感觉到吃力,有一次他都打算用手机打字了,车斗里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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