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说道：“我身上曾经有一件宝物，一群很厉害的高手，门派为了得到这件宝物。他们在我这里没办法下手，于是就抓了我的妻子。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就想着迂回去救人。那一次，我和他们门派里的一个高手，她叫做雅真元。她本来修为在当时远胜于我，可惜她受了伤。我们沦落在十八层地狱之中，开始是她落在我手上。我想让她配合我去救人，她不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落在了她手上……这个女人，对我百般羞辱。不是我为自己推脱，我即时逼她，也念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没有去侮辱她的人格。但她不同……这件事，我一直不想提。当时为了活下来，什么给她下跪，被她挖掉眼珠子，掌嘴全部都来过。所以我非常痛恨她，没想到的是，戏剧性的发生，后来她真的又落到了我手上。我将她痛打了一顿，又再逼问她一些事情。这女人可比我厉害，宁死不屈，怎么也不肯服软。后来我一冲动，就……”

“事情就是这样子！”陈扬说道。

陈扬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当年的事情，但却鬼使神差的在冰玄心面前吐露了出来。大概也真是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大家都讲些自己的黑暗史，反而是更能敞开心扉。

陈扬说完之后，道：“你看吧，现在你了解我这个人了吧。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好！”

冰玄心微微一笑，说道：“但我并不鄙视你！”

陈扬说道：“因为你还需要我帮忙吗？”

冰玄心说道：“当然不是！”

陈扬说道：“那为什么？你也是女子，该更感同身受，更加痛恨我。”

冰玄心说道：“你把那些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但逼你下跪，挖你眼珠子，掌你的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加上你妻子还被她们抓在手里，你的暴走，我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陈扬哈哈一笑，他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但这都是属于自己人生的一个污点。

无法磨灭的污点。

这个话题聊完之后，冰玄心说道：“我还是要杀了风太玄，等风太玄死后，我才能松一口气。之后就要去对付风上忍……只有风上忍和风太玄都死后，我才能彻底安心下来。”

陈扬沉默了下去。

半晌后，他说道：“说实话，我不太愿意。我与你合谋去杀你丈夫，这在道义上，如何也说不过去。”

冰玄心说道：“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理由，那么，我告诉你，风太玄绝对是死有余辜。他手上的沾染的鲜血，太多太多了。不是我编造他，他曾经有段时间喜欢吃小孩子的心脏。一天就要杀十来个小孩供他享用！”

她顿了顿，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与你说的风太玄之事有假，便叫我冰玄心道心不畅，走火入魔，永世不得超生！”

陈扬身子一震。

冰玄心这个誓言的确够毒了。

普通人的誓言，不过是牙疼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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