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吴阿爷身上。
“诶诶诶,你们瞧见没,就那个老头,听说是余老太后面找的,啧啧,都一把年纪了还耐不住寂寞,找个老头儿!”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吴阿爷寻着视线来源的方向看过去,见是一堆妇人,就礼貌地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
几个妇人见此却越发说得来劲了,之前余老太他们落户的时候可没有吴阿爷的。
大家都知道吴阿爷是后来的,听说是来余家养伤的,谁知这养着养着就养到余老太床上去了。网首发
妇人的话越来越难听,不堪入耳。
“呸,要我说啊,就是个老不羞的,没名没分的,偷人都偷到家里了,瞧瞧那一副当家男主人的样子,要我说啊,也是余老太婆……”
余老太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站到了王武氏身后,旁边的人吓得面皮一白,尴尬得直给王武氏使眼色,但王武氏没接受到那人的意思。
“嘿,你怎么了?眼睛进沙啦,我跟你们说,当年那个楚春花那个蹄子就是个不安分的。”
“是吗?我怎么不安分了?我怎么不知道?”
王武氏犹如一只被人骤然掐住脖子的鸭子,身子都僵了。
同桌的妇人们僵笑着跟余老太打了声招呼,干巴巴道了句恭喜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只留下王武氏一个人面对着余老太的怒火。
王武氏在心里把那些人狠狠骂了一通,慢慢转过身,脸上挤出一抹尴尬又心虚地笑来。
“哈哈,余婶婶,我这正找你,你这是去哪忙活了?”
余老太一句话不答,脸色越发沉,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北风,吹得王武氏面皮发抖。
“呵,王家的,你今儿给老娘说清楚了,当年老娘如何不安分了,今儿是我儿大喜的日子,你今儿要是说不出个青红皂白来,我看你就是诚心来触霉头的,敢到老娘的地盘来触老娘的霉头,王家的,你是不是当我们家好欺负呢?”
王武氏:“……”
怎么可能好欺负。
要是好欺负她刚才那些话就不会背着悄悄说,而是跑到余老太跟前嘲讽了。
听她娘说,余老太当年做姑娘那会在村子里可是泼辣得很,那会她娘也还是大马柳村的姑娘,虽然不在一个村,但余老太的威名可是从小马柳村传到了大马柳村的。
面对余老太凌厉地目光,王武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人群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哼,敢做还不敢当了,楚春花,你今儿敢说你跟那个姓吴的老头清清白白没有一点关系,清清白白吗?”
余老太转头,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皮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