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吗?江依依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楚陶然。
她相信,要是周塔塔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就不会这么冲动地频频开启有关回忆的话题。
“那时候我很羡慕会削铅笔的你。”江依依平淡叙。
“我还羡慕你呢,我一回家就和爸爸妈妈,让他们也赶快给我生一个像楚这样的哥哥。”
汪亦非笑了起来,又仓促止住,五个人,竟然只有他和周塔塔在笑。
“那阿姨和叔叔是在国外还是……”
“哦,他们两年前去世了。”
江依依下意识看楚陶然,但他在安静地喝着餐前酒,处在这些乏味寒暄里,又独立在这个寒暄之外。
“抱歉。”江依依低了头。
“没关系啦,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飞机失事,消息来得突然,但我的生活有着基本保障,也就是保险金再加上楚。”她对楚陶然笑了笑,又转回来看江依依,“那汤阿姨和江伯父现在是在d市吗?”
“我们是怎么聊到父母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漆与白撕了一块面包放嘴里,嚼了嚼,没品出滋味。
楚陶然静静望着江依依,看到她眉眼低垂,在抠动手指上的创口贴。
“也是,好像一下子就陷在时间流逝的怅惘里了。”汪亦非看看桌子,笑道,“那今正好遇到两位吃法餐的专家,我对法餐知之甚少,但想为江姐点一道符合她气质的名菜,不知可否提点我一些?”网首发
江依依呼吸了好半,才从情绪里把自己丢出来,后仰了一下,从散开的发丝里,搜寻更新鲜一些的空气。
她的愉悦那么单薄,只要一个有关父母的问题,就能让她感到翻地覆。
“这就要问楚了,我记得他时候就对依依了如指掌……”周塔塔向楚陶然望过去,“还是……你现在还记得吗……”
江依依刚刚透出的一口气,就这么又堵在了心口上,她还不如就一辈子躲着楚陶然。
“我曾经以为自己了如指掌。”他。
江依依觉得自己被捅了一刀,进餐厅前吃的那一片文法拉辛,似乎一点效力都没樱
“马赛鱼汤或油封鸭。”漆与白笑了一下,“瞿苒告诉我的。”
江依依和瞿苒来这家店时,大多是被缺做行为艺术,她们俩很少管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的搭配规则,也难得顾及前中后的上餐顺序,就是按照播的顺序,一个接一个地品尝,两人还为了看姿态优雅的服务员表情崩裂,曾经坚持要求过把餐前吃和没喝完的汤打包带走。
她可太知道这家店了。
“依依也经常吃法餐吗?”周塔塔亲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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